“咋回事？地震了？”宇文步浩声音从门口传来。
墨之苳也在那边：“刚刚外面好像有好几下‘嘭嘭’声，然后地面就震了一下。”
乔槿在墙角后，把印阵图的黑布从大衣夹层里揪出来，在腿上缠了几圈。
任务是让海崇和他的势力滚蛋……也许可以利用一下星联盟，让他们自己反对冯逻和海崇所作所为。
“不是地震，不是地震。”乔槿从楼角后拐出来。
沈歌首先注意到了不对：“啊？你裤腿怎么湿了？”
因为是黑裤子，只能看出来半条裤管湿了，看不出液体颜色。
乔槿摆摆手：“只是水洒……”
“地上那些红的是什么？”他窜过来，拉着乔槿看向他身后。
滴滴血色混入地表沙粒中，从阳台下延伸到乔槿脚边。
“西瓜汁……吧……”
“好好好西瓜汁西瓜汁。”沈歌扶住他胳膊，“谁给你的西瓜汁？什么时候洒的？怎么洒的？”
宇文步浩戴回了眼镜：“两分钟没见，发生什么了？”
“这个……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步浩面对这种“没什么文学”急得说不出话。
墨之苳自觉不是自己该插手的事，默默后撤两步。
沈歌压低眉头：“你说便是，我不会打小报告。”
“好吧。”气氛已到，乔槿小声道，“刚刚是个叫胡文的袭击我，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知道了。”沈歌拉着乔槿回楼里。
“你就当没看见哈。”宇文步浩跟过来的同时，转身嘱咐墨之苳，“这是内务组内部的事。”
在他俩看护下，乔槿回到传送点，传回星联盟，又回到医务层去了。
……
“贯穿伤，撕裂伤，伴有横纹肌溶解。怎么回事？你是在挨了一枪的情况下做了100个深蹲吗？”韩暮暮在一旁拿着笔刀刻阵载板。
“阵术之下，什么奇怪症状没可能？”乔槿还能一边欣赏自己不能过审的大腿，一边跟韩暮暮开玩笑，“是不是以后医学生教科书又要变厚了？”
“咳咳。”沈歌来到床边，向韩暮暮使了个眼色。
医生马上会意，收拾收拾工具出门。
门一关，他终于憋不住了：“所有能出任务的都不在，剩的几个基本都是冯姐亲信和学生，怎么找海崇要说法啊？”
“我去找她。”宇文步浩说着也要推门而出。
沈歌过去一把拉住他：“别啊，你一告诉冯姐，冯姐再找海崇，乔槿泄密的事不就暴露了？他搞报复怎么办？”
“那你要怎么着？咱们私下联合联合人，挑个月黑风高夜打穿海崇办事处？事先说好，你先上，我殿后。”
“没准还真可……啊不，还真不行。”沈歌突然高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联务院里但凡有一丁点战力、组织力，且理念和冯逻不完全一致的，现在要么出着外勤，要么公务缠身出不了办公室门。”
宇文步浩在门口杵了十几秒，然后回到屋里，关门锁门。
“确实，好像好久之前，老冯就开始搞各种提案，什么看守塔尖社、增设部门、重修规则、抓紧追查青葱……”他搓着右手中指上的茧子，面色凝重，“大家忙得脚不沾地，没人有功夫关注老冯，出了问题也找不到人帮忙。”
乔槿听着他们的对话，结合已知情报，大概摸清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自塔尖社事件后，冯逻一直想用更强力的手段限制青葱用户，以此稳定秩序。
她用各种手段把星联盟架空，防止计划被干扰。于是她引入不受青葱用户协议管制的海崇势力，希望让他们手握阵术视频，建立威慑系统。
嗯……要让海崇势力完全消失的话，恐怕光拦住冯逻也不够啊，治标不治本啊。
能不能直接找到海崇严刑逼供，问出他从何处知阵术，找到阵术泄露原因，榨干价值后敲失忆，最后扔到外省？
“这几天你就留在总部吧，海崇再嚣张也不可能嚣张到这里。”步浩没忘了还躺着的乔槿。
乔槿抬手比了个“OK”。
……头有点晕……
主观缓时用多了，脑子有点转不太动。
脑袋下的阵图好像越来越软了，床也变得好舒服……闭眼睡会再想计划吧。
……
等下，好像哪里不太对。
既然所有不和冯逻统一战线的人都不在，那剩下的，要么像宇文步浩一样认可冯逻理念，要么像韩暮暮一样没有实权也没有战力。
那沈歌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还在这？
虽然他自己啥都不会，但他表姐就是程君辉啊。一出什么事，不是能直接“召唤”程君辉？
既然程君辉也被支走了，就说明她其实是不太支持冯逻理念的。
那她这个亲戚对冯逻来说，可是个巨大不稳定因素。但冯逻不仅没把沈歌也支走，还派他来做接应。
那只有一种可能……
乔槿蓦然睁眼，手伸向床边衣架，想拿到大衣掏出手机，通知陈悠仁和祝卿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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