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槿收拾东西，打开缺德地图，站在大厅等电梯。
“叮——”
电梯门开。
乔槿进去，按下二层，按下关门。
双门慢慢合拢，一只手忽然伸进来，又让门打开了。
“早啊，遛弯去啊？”沈歌乐乐呵呵走进来。
“出去玩。”乔槿再次按下关门键。
“家底不错啊，几个月没工作还有闲钱出去玩。”沈歌啃着包子，电梯里一股猪肉大葱味。
“4块钱穷游西厦市的事我又不是没干过。”
“两块坐公交过去，两块坐公交回来？”
“哈哈……哈……哈不出来。”
沉默。
电梯门开。
“我以为你会问我昨晚会议的事。”沈歌出去，“我以为你应该对青葱很关注的。”
“关注什么？程君辉列举的青葱罪行吗？”乔槿也出了电梯，“青葱到处做实验我知道，音乐广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几人被烧成灰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
“。。。。”
他从楼梯下去一层，出了大楼，往公交站那边走，沈歌也在后面跟着。
街上并没有多少人，这几天人流不比从前。可能是广播事件闹得大家一时半会不敢出门了。
“你去哪啊？”乔槿问。
“接着去技术楼打杂啊。”沈歌把早餐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那边装修，把传送点拆了，还得坐车去，真麻烦。”
“技术楼地址在哪来着？”
“中南二街114号啊，之前你不是去过来着吗？”
和西塔发的地址一样。
对了，之前乔槿在技术楼跟祝卿他们发过这个地址，不过时间太久忘了。
“噢，我也要去中南二街来着，没想到技术楼也在那边啊。”乔槿停在公交站台上。
“那这不得去技术楼帮我打……跟我参观。”沈歌发出邀请。
“行啊。”
上了车，乔槿自然坐进旮旯里。沈歌那么多座不坐，也来这旮旯了，正好坐在乔槿下车方向上。
“……”
车启动。
尴尬。
沈歌掏出手机，打开英雄荣耀，开始打游戏。
这家伙……不会是被派来监视试探人的吧？
乔槿不住往旁边瞥。
他玩得贼投入，俩拇指纷飞出了残影，各种乔槿看不懂的操作行云流水。
［胜利］俩字出现在他屏幕上。
“对抗性游戏玩久了没意思了，我更喜欢一些挑战自己、挑战极限的玩法。”沈歌还讲解上了，说着又打开一个音游。
这触发点和判定线在屏幕里旋转跳跃，密密麻麻排列着，看得人密恐都犯了。
他好像……真的在认真打游戏。
一路上，他玩了经营模拟，策略塔防、动作射击，休闲养成，角色扮演，棋牌桌游……
他的手机内存卡是异次元口袋吗？！
终于到站了，沈歌蹦蹦跳跳下车。
“去技术楼吗？还得走两公里。”他指指西边。
“不用了，我还是先按原计划溜达吧。”
“去哪溜达啊？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吧。”
“重点不再哪好玩，重点在‘走’，你懂吧？”
“意会是吧？我懂我懂。”
乔槿头也不回走了二十多分钟，远离了这条街。回头再看，沈歌早没影了。
终于甩掉他了。
一回头，身前多了个人。
“你是之前音乐广场和陈哥在一块儿的人吧？！”她眼里冒着光，“居然偶遇了耶！！！”
比喻上的光，没有真的发光。
“你是……？”
“我见过陈哥执行任务，一直想问问他怎么学的阵术，我怎么一直学不会啊……”她面露可惜，接下来又一转期待，“上次我想问他，但是后面那个乱子害我没问上。”
“哦，学不会阵术可能是方法不对，方向不对，也可能压根……”
“不用不用，我还是问陈哥吧，内个……方便给一下他联系方式吗？”
“……我问问。”
乔槿拨出陈悠仁电话：“歪？有人想要你联系方式咨询一些阵术问题，给吗？”
“为什么不直接问你啊……”那边哈欠连天。
“你不是联务院的吗？我就一个无业游民，不专业。”
“好吧，把我内个微信小号推一下吧。”
一分钟后，拿到微信的年轻人高高兴兴走了。
陈悠仁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感叹一下，他接着往北闲逛。
太阳逐渐升高，细云不遮耀光。
乔槿拐过一条路，看到前面一座楼下，十几个人在门口驻足。
有人拍照有人私语，他们围观的地方，俩人在摆弄着什么。
“好死！开香槟！好死！开香槟！”喇叭声开始无限循环。
几枚烟花上天，哔哩啪啦好不热闹。
这楼好像是个医院。
乔槿溜达过去，混入人群。
几张花圈摆在楼下，烟花盒子散落一地，大喇叭还在放“好死！开香槟！”肇事者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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