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发生了什么？”菲莉萝丝一脸懵，她看了看缓缓站起来的岚和远处失去能量波动的第三律者的尸体，想要问，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没有管大脑宕机的菲莉萝丝，若水表情古怪，上下打量着岚，目光充满穿透力。
“怎么了？”岚被盯的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会《水法》中的轮转篇？”若水用精神力问道，这是他们水麒麟一族的不传之秘，为什么岚会使用出来。
“融合战士手术。”岚不动声色的传音。
“这……这个手术可真是不讲道理，不过《水法》你不可以传授给下一个人，而且你现在都是一个大麻烦。”若水头疼无比。
“麻烦？什么麻烦？”岚疑惑道。
“如果你运气不好，在使用秘法的时候被我族路过的前辈大佬发现，你就等死吧！”
“那怎么办？”岚想象了一下，他正在使用秘法，突然从天而降一只巨蹄，或者空间突然出现一只大嘴，又或者一发针对他的强度爆表的精神冲击……
恐怖。
“先让我想想吧，在这个世界使用不会出问题，记住不要在虚数空间使用就行。”若水揉了揉眉心。
“……通讯终于恢复了！岚队长，您那边情况如何？”
“指挥部你好，第三律者已被歼灭，等待下一步指示。”
“岚队长您说笑了，总指挥说了，您自由行动就好。”
“收到，辛苦了。”
岚挂断通讯，看了眼静静守在第三律者尸体前的细川义季，对着若水说道：“贝拉已经脱离危险，但她伤势太重，已经不能继续作战，你和雪兰把她送到指挥部，爱莉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去解决一下，至于细川……”
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离去。
“小萝，你和细川待会，我先去把贝拉送回去，等下和你们汇合。”若水说了一声，抱着贝拉远去，雪兰迅速跟上。
菲莉萝丝点了点头，在离细川义季不远处随意坐下，警戒四周。
细川义季轻轻将第三律……细川流抱在怀中，感受着她那和他此刻内心相同温度的体温，久久无语。
悲伤，难过，痛苦。
这些词语在细川义季看来似乎有些苍白。
他哭不出来。
胸腔的酸胀感令他不快。
为什么偏偏是她？
在内心问出这句话之后的瞬间，细川义季就得到了答案。
他，细川义季，是被誉为崩坏能适应性排名至少前五的战士。
他的妹妹，细川流，和他流着相同的血液。
不管这是否符合事实，是否符合那该死的崩坏的逻辑，细川义季此刻就这样认定了。
细川义季不禁想到，如果他没有如此高的崩坏能适应性，没有这么高的天赋，那么小流是不是也不会被选为律者，她是不是也能幸福快乐的生活……
想到一半，细川义季就没有再想下去了。
在崩坏面前，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去天真的说要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作为一线的战士，他深知崩坏的可怕，崩坏兽不知疲倦，不知伤痛，只有将他们彻底摧毁才能使之失去行动能力，而造就出这样怪物的崩坏，到现在他们都不清楚敌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这是需要整个人类文明共同面对的敌人。
小流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前进，带着那些逝去之人的期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
“小流，我要走了，去做我能做的事。”
“崩坏兽还在不断出现，无数的人正等待救援。”
“我不想让遗憾再次发生，我不想让其他人再体验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对不起，小流……小流？”
细川义季突然看到细川流的紧闭的双眼渗出一滴泪水，她苍白的嘴角似乎都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幕，在岚杀死第三律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确认第三律者的意识已经彻底消散，至于细川流的意识更是毫无踪影。
但这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而那些符合人们心意的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奇迹。
细川义季轻轻为细川流擦去眼泪，他明白小流的意思。
眼泪，是她对世界的留恋，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则需要他用生命去践行。
细川义季心有所感，看向地上的一颗黑色的珠子，他将珠子抓起，珠子化为一个空间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柔的将细川流托起，消失在空间门的深处。
细川义季只是一愣，便反应过来，感激道：“谢谢你，队长。”
长空市郊外。
岚看着不远处审判级崩坏兽的尸体，正打算联系指挥部派人回收，突然发现自己的随身空间被触发了。
岚露出笑容，这小子，这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了，这才过去两分钟吧？
“岚，你笑什么？”爱莉希雅正坐在一旁喝水。
“细川开始继续执行清除崩坏兽的任务了，我们也出发吧。”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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