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说不准。”温念紧紧捏着双手，浑身充斥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决定了她的日期，她觉得对温夏好残忍。
“夫人是在难受吗？”
“夫人不必难受，人总会死的，或是早，或是晚，但总会有那么一天。”女孩笑着，平静的诉说着死亡。
“夫人，如果不是你，我还挣不到这么多钱呢。”她低下头，苦涩一笑。
“因为我得了这个病，家里被我吃药吃垮了。”
“原本我家还是算富裕的，但就是因为我，家里就不行了。”
女孩脸上的笑容不再，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似秋日中的绵绵细雨，诉说着秋日万物凋零的凄凉。
“爸妈花了很多钱，还欠了不少债，弟弟也为了我退学了。”
“他的成绩很好，如果他没有退学，一定可以考上京都大学。”提到这个，女孩终于笑了笑，但不过几秒，她脸上的笑容凝住，最后趋向苦涩。
“我想有了这笔钱，我的弟弟可以再次回到学校，我的父母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她笑了，发自内心，雀跃开心。
“说起来，这还挺感谢夫人的，如果不是夫人选择跟我做交易，我只能是个一直拖累他们的累赘。”
“让他们操劳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本就是我的错，如今可以回报他们，我也能减少一些心理负担，安心的离开了。”
温念紧握的拳头止不住地颤抖，她怔怔看着眼前人，总觉得她的结局不该如此，可偏偏又别无他法。
“你，真的想好了？”
“嗯。”
一句轻轻的嗯，她亲自给自己选好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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