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算是开眼了。
......
青山之下五百米，密室。
羊皮卷化为金光，天纹仪式扩散在顾问心上空，冥冥之中，一双眼睛盯着这里的一切，赐下神秘。
十秒后，天纹仪式崩碎，所有碎片融入顾问心体内。
“啊！”
他惨叫一声，双目赤红，大口吐血，浑身在抽搐。
“大哥，好痛！”顾问心艰难侧目，五官疼到扭曲，感觉一种比灵气高级的力量在肆无忌惮粉碎内脏，冲击经脉，似乎要将他的修为废除，并吞噬灵气。
“坚持一下。”严凡脱掉咖啡色风衣，轻装上阵，一只手按住男子的心口，感受体内的变化。
顾问心哭了，是真痛到流泪，嗓音呜咽：
“大哥，杀了我吧，不行了，我撑不住！”
哪怕被炎魔的深渊之火焚烧，他都一声不吭，哪怕被六耳猕猴打得伤痕累累，他也能咬牙坚持，可这一次，就像一万根针刺入肌肤，无数蚂蚁在啃食内脏，超越了承受极限。
他甚至觉得，死亡是最佳选择。
严凡目光沉凝，“撑住，想想高兴的事情。”
“我......我高兴不起来！”顾问心痛哭流涕。
“只要你坚持一个小时，我就答应你，帮你寻找你的父母。”严凡放出杀手锏，连哄带骗。
“尊嘟假嘟？”顾问心一下来了精神。
严凡随口敷衍，“骗你我就不是人。”
闻言，顾问心咬紧牙关，双目流血，耳朵也开始听不见声音，手臂皮肤在快速干瘪，比风中残烛的人还要可怕。
“为什么？”严凡颇感疑惑。
“之前许曜修炼了四十八个小时，最终才撑不住，引来全天尊的意识附身，想要夺取控制权，可顾问心一瞬间就崩溃，‘灵’在疯狂摧毁他的生机，似乎要杀死他。”
“难不成修道者觉醒非凡，违背了全天尊的计划，所以打算彻底抹杀？”
“问题，没有察觉到老狐狸的气息或力量，纯粹是一种吞噬。”
十分钟后，顾问心瘦如干尸，一动不动躺着。
严凡见状，手掌凝聚一团水球，注入大海神权，维持顾问心生命力，并附带一些治疗效果。
半个小时后，“灵”破坏了顾问心的五脏六腑，若非大海神权维持生机，早就死了。
五十分钟后，圣王初期修为掉到神通后期，巨鹰神魂和冰麒麟神魂在哀嚎，也承受着未知力量的冲击，摇摇欲坠。
蓦然间，顾问心猛地睁开赤红的眼睛，额头浮现一个“尊”字。
“又来！”严凡打了个响指，太阳之火锤炼顾问心肉身。
全天尊的意识一秒被灭！
在大海神权和太阳神权的加持下，顾问心五脏六腑获得新生，干瘪的肌肤膨胀，双目血色退散，体内的“灵”被封印在心脏位置。
自此，他才缓了口气，五感恢复正常，之前的疼痛淡化消失。
“我，还活着？”顾问心满头汗水，脸颊都是血迹，神情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在人间和阴间反复横跳，想死，又死不掉。
严凡并未搭理，右手习惯性在思索时捏着下巴，转身看向许曜。
狭小密室内，煤油灯的焰火晃动，他从左边缓步右边，又从右边缓步左边，低着脑袋，思绪万千：
非凡者选择修道，“灵气”会被“灵”吸收，整个过程无法自主中断，直到被全天尊的意识控制，最终沦为傀儡。
修道者觉醒非凡，一瞬间会被“灵”冲击五脏六腑，十死无生。
功法问题吗？
会不会是这种仙级功法蕴含全天尊的后手？
那么，所有修炼到仙级的人，会不会都成为了全天尊的分身？
想到这，严凡背脊发寒，这盘棋比预料中庞大。
“大哥！大哥......”顾问心嗓音沙哑呼喊。
思绪回归，严凡这才看向他，拿起风衣披上，解释道：
“你暂时没事，我将‘灵’封印在你的心脏位置，虽然你觉醒了非凡职业，但不能使用这股力量，否则，之前的痛苦会二次体验，给我点时间，一定可以解决两者不兼容的问题。”
不能使用？顾问心念叨，略微遗憾。
他躺在石床上，无法动弹，察觉境界下滑，表情沮丧：
“好不容易突破圣王境，又掉到神通后期，想要再次突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或许......我会一辈子卡在这个层次。”
“别对我抱怨。”严凡随性坐在许曜的旁边，取下婚戒，弹起又接住，“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觉醒了‘药师’职业，未来可期。”
顾问心一愣，反问：
“‘药师’？炼丹的吗？”
“你个憨憨。”严凡白了一眼，翘起腿，慢条斯理讲述，“这个职业非常神奇，堪称战斗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非凡一的药师对各种药物具有敏感特性，能分辨什么药物有毒，什么药物功效更好，简而言之，就是移动的百科全书，更是对望闻问切得心应手，一眼便能看出患者身体哪个部位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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