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凡喝了一口酒，眉头皱起，问出多年疑惑：
“你创立修道之路，是为了吸收信仰，晋升旧日支配者？”
拿起第二颗黑子的玄黄天尊反倒怔了一下，继而笑了笑：
“严凡，你没有那么天真才对，如果吸收信仰之力就可以晋升旧日支配者，曾经的十大古神早就是旧日......我创立修道之路，只为了拯救芸芸众生，对抗旧日终焉。”
严凡一脸古怪地打量对方，直言不讳，“你别装，你敢与旧日终焉为敌，我名字倒过来写！”
他印象里，全天尊这个老狐狸永远无利不起早，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拯救世界，何况与外神为敌，更加不可能。
毕竟，与外神为敌，无论获得什么，风险与收益都不会成正比。
“不信？”玄黄天尊反问。
严凡没有说话，一个嫌弃眼神表明态度。
暖风拂过，卷起玄黄天尊银白长发，灰白的眸子蕴含万物，在棋盘上落下第二颗黑子，接着喝了第三杯酒，慢条斯理告知：
“我的本体曾经去过诸天万界......”
“你在对我炫耀？虽然宇宙之大，但我想去哪里同样可以办到。”严凡插言一句，翻了翻白眼。
“别打断我说话，你这样很没礼貌。”玄黄天尊抬手想扇男子，可明白彼此的实力差距，又放下手掌。
如今的严凡要镇压他轻而易举。
思绪被打断，玄黄天尊又喝了一杯酒，看得出来嗜酒如命。
沉吟三秒，他继续说，“我没你那么头铁，去硬碰外神，事到如今，你肯定明白，黑幕看上了你，因此没有认真战斗，自愿被你封印，与你一起沉睡三亿年，否则，古神永远无法抗衡外神。”
“等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什么叫看上了我？我老婆在旁边，你打算影响我们家庭和谐？”严凡一板一眼道。
玄黄天尊不接话，自顾自阐述：
“旧日终焉每隔一万年降临一次，威胁到我们的安全，我不敢硬碰，一直在寻找办法，最终让我发现一个秘密......”
“宇宙里只有两个地方拥有灵，其一诡异宇宙，那是造物主和外神存在的绝对禁地，没谁可以找到，其二......地球!”
“我当时在想，旧日终焉盯上地球会不会是因为灵？”
听到这里，聪明伶俐的苏玥霍然明悟，接过话题：
“所以，你将地球上的灵稀释成为灵气，如果旧日终焉真的为了灵而盯上这里，那么没有了灵，自然会放弃这个世界，对吗？”
玄黄天尊点头，又叹了口气：
“可我还是猜错，有一个十万年，我费尽心思让这个世界不存在一丝灵，全转换成灵气，但旧日终焉还是降下灾变，毁灭文明。”
“我迷茫，不知道为何？”
他灰白眸子无比认真盯着严凡，“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那就别说。”严凡一边下棋，一边喝酒，一边怼人。
玄黄天尊：“......”
“你比以前更让人讨厌！”
“那又如何？你的不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开心！”
“真想揍你一顿！”
“切，我老婆不让我跟傻子玩，我现在还跟你玩，你就偷着乐吧。”
“我......”
“你什么你，一把年纪了，早点入土为安吧。”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口才方面，这一家三口都是怼人王。
突然，苏玥撩了撩左边鬓角发丝，瞪了丈夫一眼。
严凡立马端坐，变乖起来，嗓音富有磁性，绅士道：
“你继续，我不打断了。”
“我......”玄黄天尊一百句脏话如鲠在喉。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居然妻管严！堂堂第一古神怕老婆？简直丢“古神圈”的脸面！
深呼吸，玄黄天尊平复情绪，腹中快速组织语言，道：
“灵稀释成灵气的计划失败，我再次思考，旧日终焉想要的或许不是灵，可能是神源，当然，这种想法并不成熟，如果祂要神源，应该早就对古神出手，没必要一个万年又一个万年来灭世，不过，我觉得有必要去证实，于是召开了一次古神聚会。”
“除了你和暗月女神，八尊古神到齐，因为灵王不离开灵界，所以聚会地点在灵王宫，我提议所有古神离开这个世界，商讨了三天，包括我在内，都离开了银河系，可惜，暗月女神特别固执，不听劝。”
苏玥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眸含笑，“结果，你又失败了，对吧？”
玄黄天尊默认，一边喝酒，一边与严凡下棋。
当年，连续两次计划失败，对他打击不小，搞不懂旧日终焉为何痴迷这个世界？
外神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不可亵渎，不可直呼尊名。
哪怕祂们这些古神，也猜不透外神的一举一动，就像人类看不透宇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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