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这个词最适合这两个人了。
雨水不停的冲刷着地面，冲散那一地的鲜血。
韩初阳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在雨中漫步，左手上那把带着斑驳血迹的匕首在黑夜里反射屋内的灯火。
右手提着一个小布袋子，里面不停的向外面渗透出鲜血，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除了韩初阳自己。
她身后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被匕首划破了喉咙，一个是被箭射穿了头骨，他们的胸口都被掏空，心脏被挖了出来，内脏被随意的丢弃在一边。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个时候，城里已经宵禁，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走动，除了那几个在城里徘徊的打更人。
养在猪肉摊旁边的两只狗看到韩初阳就兴奋的摇着尾巴，不停的叫唤。
“送你们大补的东西。”
布袋里的东西被随意丢弃在两只狗的面前，两只狗狗嫌弃的闻了一下，就没有再去动它。
“果然黑心的人，他的心连狗都嫌弃。”
捡起那两颗带着血还有点温热的心脏，直接丢到附近的河里面。
既然狗不吃，那就喂鱼吧！总有一个是不挑食的吧？
看到身后的狗，还是丢了一些鸡骨架给它们。
鸡肉被小星吃了，只有一堆骨架子没有作用，喂狗应该也可以。
韩初阳的运气很好，刚好还有一家客栈没有关门，她想了一下身上的那点钱，煮一阵子也没有问题，明天也能开始挣钱了。
但她刚才心情不好，失手“伤”了人，还是不住这样的地方，避免明天多出不必要的麻烦。
找到附近的一个破屋子，查看四周无人就进入空间洗澡换衣服。
今晚的天气有点凉，那些喷起来的血液粘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有一些干在身上很难洗掉。
“主人，你终于进来了。”
小空早早的就煮好了姜枣茶，现在还放在锅里面热着。
韩初阳带进来的匕首上面都是血迹，小空也没有多问，直接就拿到河里清洗，还用茉莉花的花瓣使劲摩擦这把漂亮的匕首，直到它身上的血腥味没有。
“小星，帮我闻闻还有没有血腥味？”
这里面嗅觉最敏感的就是小星，小空可不能放过这样的劳动力，必须要合法利用起来。
“嗷呜！”
小星摇头摆尾，又去追逐平原上的兔子。
兔子最近都被他给抓怕了，在平原上面打了好多个兔子洞，只要看到小星出现就钻到洞里，让它根本无从下手。
空间里面有小空烧好的热水，韩初阳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简单的家居服。
“主人，你的匕首。”
小空不只把匕首给洗了，还把装匕首的鞘也给一起洗了。
空气中弥漫着茉莉花的香气，让人心情平复过来。
它把厨房热着的姜枣茶端了进来，还泡了一壶蜜兰香，配上一盘咸点。
“主人，先喝这个，再喝那个。”
姜枣茶里面放着一堆生姜，看上去就觉得辣。
这是小空的一片心意，韩初阳也直截了当的喝了一碗。
口中的辣劲一下午涌上来，但身体感觉暖暖的。
“谢谢小空。”
看着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照顾自己，心里还是有的复杂。
后面的时间里她都在静静地看书，时不时喝一杯茶。小空也配合她，见她茶杯空了就满上，茶壶没有茶水又去续上。
一人一灵物就这样慢慢地度过了好久。
小空再注意到主人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眉头皱成一团，看上去就是心情不好。
它轻手轻脚的去拿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韩初阳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了王皙宁帮助董景行成王称帝的过程。
她才猛然惊醒，在梦里的她就是一个看客，没有办法自由离开这个无趣的梦，只能够等她的一生过了才能清醒。
“为什么会梦到她呢？奇奇怪怪。”
对王皙宁的印象不深，只是见过三次而已，还知道她是带着凤命的人，这样一个无关紧要人为啥会出现在她梦里。
“主人，你起啦，尝尝鲜花饼。”
小空是空间的管理者，在韩初阳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并赶了过来。
它在空间里是可以拥有实体的。
最近喜欢上了烘培，厨房里那一本本做饭的菜谱都被它研究了一遍，各种甜品糕点它也正在学习中。
好在空间里面装了好几个太阳能板，可以提供基本的用电，能够驱使家里面的这些电器。
“你先放着，我去洗把脸再过来。”
走到外面，呼吸清新的空间，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情平复好。
王蔓这个娘她会照顾，不论她认不认自己这个女儿。
“嗷呜！”
小星撒欢的跑过来，在她脚边来了一个急刹车，但两个人还是因为惯性都倒在地上。
“怎么感觉才多久不见？你就长这么大了？”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很快，只有她没有受空间时间的影响。
小星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只小幼崽，现在也还是，就是外观体型上面大了一点，乍一看还挺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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