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雪换好衣裳出来还有些别扭，见姜玉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道：“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姜玉被她问的一愣，眨眨眼睛，不太理解道：“哪里奇怪？很好看啊，像话本子里行走江湖的侠女。”
说着还假装手中有剑，做出一个挽剑花的手势，学着影视剧里的样子，长剑一挥。
“哈，小贼哪里逃。”
程初雪被她逗笑了。
这是她离开北宁城后，第一次有人看到她这样穿衣裳，而没有笑话她不合礼数。
“哈哈，姜姑娘，你也太有趣了。”
她原先只觉得姜姑娘又漂亮又可爱又善良，现在还要加两条，她还又聪明又有趣。
更想让她做自己嫂嫂了啊！
姜玉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了，讪讪的收回手势，“咳，赶一天路累着了，活跃一下气氛嘛。”
程初雪当然不会拆她的台，应和道：“嗯嗯，你这样一说，我现在是觉得好像不累了。”
姜玉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问起别的，“对了，我都叫你初雪妹妹，你怎么不叫我姐姐？”
在这里，关系好的朋友之间，男子称兄弟，女子便都是互称姐妹的。
程初雪看着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小嫩脸，不服气道：“还说呢，刚刚因为被你看穿身份的事，我都没注意，你才多大呀，就想当我姐姐，怎么看也应该是我当姐姐，你当妹妹才是。”
姜玉摸摸鼻子，她原先只想着这姑娘看着只有十八九的样子，自动就把她当成小妹妹了，忘记了自己这个身子现在才十六的事实。
“你今年多大？”
“我十五，今年就及笄啦。”就是因为她今年要及笄了，她爹才会把她跟哥哥一起赶回来让大伯娘给定亲事呢。
姜玉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样小，她还以为她有十八九岁了呢。
可能是因为常年在边城，大概那边气候不太好，她的皮肤并不算白，也不够光滑细腻。
再加上这不知是随了爹还是随了妈的高挑身材，实在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比自己还小。
不过一想也对，要是程初雪真是十八九才到京城，那还不被京中那些人传成是老姑娘啊。
不再多想那些无关的，眼下姜玉得意地对她道：“那还真没错，我去年便及笄啦，刚好比你大一岁，让你叫我一声姐姐，不冤。”
程初雪惊得嘴巴都张大了，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你最多十三，十四，怎么会比我大。”
姜玉笑道：“区区不才，真的是去年及笄的，不信你问福珠。”
程初雪看向正在收拾床铺的福珠，不死心地道：“你家小姐真的及笄了？”
福珠笑道：“程姑娘，我家小姐确实是去年办的及笄礼。”
姜玉哈哈笑起来，“这回信了吧，快叫姐姐。”
程初雪：“可是你看起来好小啊。”
说着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没想到，才轻轻的掐了一下，就看到她白皙光滑的小脸立马出现一个红印子，心下一慌，又手忙脚乱地给她揉了几下，想要揉散那红晕。
谁知姜玉皮肤薄，她越揉越红。
程初雪手足无措了起来，“对不起，我是不是掐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用力。”
姜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掐脸（婴儿时期不算），如今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掐了，整个人都懵了。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做什么？
可是对方已经道歉了，而且她也没有恶意，姜玉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
但是绝对不能有下次。
她拉下她在她脸上作乱的小手，板起脸，严肃道：“初雪妹妹，我比你大，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别说，这姑娘手劲是真的大。
见她不怪自己，程初雪放下心来，“嗯嗯，我再也不会掐你脸了。”
又看了看她被自己揉得粉嘟嘟的脸，真的好可爱，还想咬一口。
“……”她想叫姐姐，可看着姜玉那张小脸她真的叫不出来，问道：“你闺名叫什么？”
“我单名一个玉子，玉石的玉。”
“不如我叫你小玉吧，你看起来太小了，我喊不出姐姐。”
姜玉无所谓，直接叫名字，她更能接受，“那我直接叫你初雪？”
程初雪眼睛一亮，点点头，“好。”
确定好彼此的称呼，两人又笑起来。
程初雪性子就不是个安静的，笑了一会儿，她突然抬手在姜玉头顶与自己比了比，发现差不多才到她口鼻的位置。
她认真道：“可是小玉，你真的好小哦，还会再长吗？”
姜玉明白了，这个再长，是说她的身高。
以前她也不算矮，可这一年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很久都没有长个子了。
身高是硬伤。
这回她是真的恼了。
咬牙道：“程初雪，我肯定还会、再、长、的。”
便是再迟钝，程初雪这下也发现，再提身高，姜玉就真要生气了，陪笑道：“嘿嘿，长长长，小玉肯定还会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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