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屈暮歌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李佳怡立马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我不是打算……”
李佳怡慌张的解释还没有说出口，屈暮歌就先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李佳怡说“你如要和我一起，你可以提前告诉我的。这样你也不用起这么早，我也可以让杨老师等你。”
李佳怡观察了屈暮歌好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有在生自己的气，才又重新贴了上去。
“这不是要给你惊喜吗？你早上看到我的时候，难道不惊喜吗？”
“惊喜。”
听到肯定的答案，李佳怡果然高兴起来。
“那就行了。”
然后在开往场地的这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上，李佳怡就躺在屈暮歌腿上休息。
对于李佳怡来说，她不知道屈暮歌几点会出发，所以她只能尽可能的来。
五点多就到学校，就意味着她四点多就起床了。
连带着李爸爸也是这个点起得。
再加上起床收拾的时间，一路赶到校门口。
这还是怕屈暮歌已经走了的情况。
而且知道明天要去给屈暮歌惊喜，所以李佳怡当天晚上就没有休息好。
她半夜起来收拾相机，甚至多带了好几块电池，就为了好好拍一拍屈暮歌比赛的视频。
因此，在车上，李佳怡不自觉的就从屈暮歌的肩膀上躺到了腿上。
嘴里还迷糊的说“暮歌，你要是困就躺在我身上。”
然后就失去意识睡着了。
屈暮歌看到睡在自己腿上失去意识的人，不自觉的就笑了。
杨老师专心开车，在后视镜的注意到李佳怡的动静，也笑了笑。
杨老师放缓声音说“你们同学感情真好。”
屈暮歌没有回答。
杨老师也不在意，继续说“我们那个时候一群人训练，别说陪着了。就是让对方先起床给自己捎点吃的，都起不来。一起饿肚子。”
“那你们也挺辛苦的。”
“是啊，所以现在我每天都睡到很晚起来。你要是跟着我学花滑，你也可以每天睡到很晚起来。”
杨老师哪怕这个时候，他都没忘了拐屈暮歌跟他学习。
因为他知道，今天只要屈暮歌一在省城冰场上亮相，所有的学校都会知道省一中有个好苗子。
只不过屈暮歌被学校签走了，别说别的学校要不走他，就是他本人也带不走。
尤其是他昨天看到别人手机里李佳怡发的朋友圈。
那一大箱的奖项，比他这个奥园冠军都多。
也不知道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哪来的时间参加了那么多比赛。
屈暮歌知道杨老师是在哄自己跟他学花滑“那我跟你学的时候，你也没办法睡懒觉啊。所以我还是让您好好继续轻松才是。”
杨老师被屈暮歌的话噎了一下，但是瞬间又想，也不知道是谁带坏了屈暮歌。
明明之前他说这些话，屈暮歌从来都不会噎他的。
杨老师的脑子里瞬间就有了成珂的身影，然后把这个事全都怪到了素未谋面的成珂头上。
之后的路上，杨老师一直都没有说话，特地给两个小姑娘留出休息的时间。
尤其是屈暮歌，还是个小孩，还在长身体，十分需要睡眠。
后半程的路上，屈暮歌也靠着车床眯了一会。
直到快到场地，车速明显缓下来之后，她才睁开了眼。
杨老师在找停车位，看到她醒了就小声的跟她说“差不多快到了，你也准备把她叫醒吧。”
屈暮歌揉着被车硌疼了的额头，点点头。
屈暮歌轻柔的摇了摇李佳怡的肩膀“佳怡，佳怡，醒醒。”
李佳怡还有点没睡够，迷迷糊糊的摆手“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屈暮歌无奈的笑笑“佳怡，我们到了。醒醒。”
“啊？”
李佳怡好像还在梦里，但是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于是连忙睁开眼坐起身。
“到了吗？”
“嗯，我们到停车场了。”
“哦，好。”
意识到自己没有坐过的李佳怡，瞬间又软了下去靠着屈暮歌身上醒觉。
然后等杨老师停在了一个比较靠门的停车位带着两个人进去的时候，李佳怡都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但是一下车，秋天早上的风就给李佳怡吹的瞬间清醒了。
屈暮歌看到之后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李佳怡。
李佳怡本来还想拒绝，但是下一秒就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最后只能乖乖穿上，还给屈暮歌赔了一个笑脸。
因为一大早上大部分工作人员还没有来，但是杨老师提前跟对方打过了招呼，所以提前拿到了钥匙。
屈暮歌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换冰鞋。
因为现在只是熟悉场地，所以不用换衣服，只需要熟悉一下这里的冰面以及过两遍彩排。
毕竟待会开场舞的伴舞也会过来走两遍彩排。
到时候一群人忙活下来，她也没有足够的场地练习。
再加上杨老师希望她的表演能一下就惊艳到所有人，所以一直都是偷偷拉着屈暮歌训练。
因此杨老师才特地一大早上拉她过来熟悉。
李佳怡看到屈暮歌熟练的换冰鞋，她对什么都好奇。
于是一直缠着屈暮歌看，问东问西。
屈暮歌也几乎是有问必答。
直到杨老师在那边催了，屈暮歌才把包放在长椅边上，然后上了冰朝杨老师划过去。
屈暮歌划过去之前特地看了一眼李佳怡。
李佳怡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哪都不去，你不用担心我。”
然后屈暮歌点点头，利落的朝杨老师滑去。
李佳怡从屈暮歌滑走之后，就连忙掏出了自己的相机开始对着屈暮歌拍拍拍。
杨老师先是让屈暮歌熟悉一下场地。
毕竟运动场的冰场和学校的冰场还是不一样的。
还有这里的冰的硬度和高低起伏，这些都是到时候会影响屈暮歌表演的东西。
所以杨老师特地让屈暮歌多熟悉几圈，
之前拉着屈暮歌装可怜的时候，杨老师都没有什么担心的表情。
但是现在真的马上就要表演了，杨老师却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第一次带的学生。
那真的是，他比在场上比赛的学生都还要紧张。
现在他好像就回到了那个时候。
只是看着屈暮歌在场上熟悉场地，他就为了她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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