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胡杨睡了个懒觉，起床后打开传呼，发现一大堆的新年祝贺，有家人同学同事的、还有柳婉和何君的。
穿好衣服到了客厅，见江涛门开着，人已经走了。洗漱完毕，出门去吃了碗重庆小面，然后到办公室回电话。
同学啥的，就懒得回了，给父母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老爸，聊了一会儿，胡杨问妈去哪里了，老爸回复说出去买菜了，接着小声道：
“儿子，你手里宽裕不，给我卡上打三千元钱？”
“爸，你要用钱直接找妈要啊，她那有存折，上次我刚存了三万付房款买家电，应该还有剩余吧！”
“儿子，是这么回事，你张嬢不够钱付房款，我想着她过去也挺照顾你们的，就做主借钱给她，你妈不同意，你看我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啊！”胡援朝在电话那头，老脸一红也豁出去了。
哎，胡杨叹了一口气，老一辈的事，是真不想管。
“行吧，你把卡号告诉我。”
“你记一下...”
胡杨抽支铅笔，在纸上记下了父亲的卡号，这特么都什么破事啊！让妈知道了还不骂死自己。
搁下电话，胡杨又给柳婉打传呼。
不一会儿柳婉回了电话，胡杨约她去逛商场，早就该买点过冬衣服了。
胡杨打的去了师大，接上柳婉，才知道姚夏和洪江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来这两人还真搞到一堆了。
两人打的直奔盐市口的人民商场。这时代王府井百货还不存在，人民商场就是最高端的百货商场。
胡杨给柳婉买了一身衣服，一件上海产的驼色纯毛长大衣，一件咖色鄂尔多斯羊绒衫，配条黑色羊绒裙，一双深棕色长筒羊绒靴，花了两千多。
柳婉已经习惯了胡杨这种奢侈的作风，钱往自个身上花，眼都不眨一下，可他自己买衣服却扣扣搜搜，心里就感觉甜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主动挽着胡杨胳膊。
胡杨右手拎着一大堆口袋，左胳膊感受着丰满和弹性，荷尔蒙直接飙升，老房子着火了。
两人逛到了青年路，整条街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所有服装店都爆满。要不是想给自己买衣服，胡杨早就躲开了，中年男人最怕就是节假日逛街，还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喝杯茶听听音乐。
挤上商城的四楼，人少了很多，胡杨瞧见一家皮草店门口挂了件衣服，这不是经典的B3空军夹克吗！这时代很多衣服的款式，胡杨都不喜欢，太老土了，但一个硬汉的衣柜里，放件B3夹克和M65外套，永远都不过时。
走进店里让服务员取了下来，棕色羊绒面，皮毛一体，大毛领，复刻经典款，再过三十年也不过时。
一问价格800，估计老板进货价最多200，胡杨出价300，老板死活不让价，毕竟是元旦啊，不愁卖。
胡杨本想不买了，柳婉见他喜欢，便跟老板讨价到400，胡杨只好忍痛拿下，没办法，难得遇到喜欢的。
接着两人又逛其他铺子，挑挑拣拣，挥舞着大刀猛砍，买了条加厚的黑色牛仔裤，一件深灰色羊毛呢大衣，一双深棕色高帮靴，一共花了不到一千元。
冬天的衣服本就厚重，胡杨双手各提一大堆包，在大街上挤来挤去很不方便，于是决定不逛了，先打的回家放东西。
柳婉是第一次来胡杨家，江涛不在，门也关着，参观了一圈，便坐到了沙发上烤火。胡杨泡了被咖啡给柳婉，正商量去哪里吃饭，门敲响了。
胡杨打开门，却是徐梅，说坐好了午饭，问过不过去吃。
胡杨问介不介意带一个人去，徐梅自然答复没问题。
开了瓶红酒，带了四个杯子，胡杨带着柳婉去蹭饭，徐丽娜不在家，只有徐梅一个人。
红烧牛肉、豆瓣鱼、炝炒莲白、豌豆尖汤，色香味俱全。
胡杨先给徐梅介绍说柳婉是我女朋友，然后又给柳婉介绍说徐梅说是我最棒的助手。
两大美女之前在办公室见过面，于是相互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喝酒吃饭的气氛并不热烈，也不冷淡，彼此敬酒也仅仅是出于礼节，碰下杯浅尝辄止。
徐梅是师专生，农村出身，而柳婉是师大英语本科生，干部家庭出身，虽然徐梅相貌身高占优，可依旧不免有些自卑感。
吃完饭，柳婉主动要求帮忙，徐梅婉言谢绝了，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刷锅洗盘，胡杨两人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徐梅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柳婉递过一个小礼盒说，胡杨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一番推辞后，徐梅收了下来，等两人离开，打开精美的包装盒，是双棕色薄羊皮手套，修长的手指钻进去，大小正合适，很柔软很暖和，徐梅顿感心里一热。
下午，胡杨没敢和柳婉老腻歪在家里，骑车载着她逛了一圈冬季的校园，放假了没人打扫，枯叶满地，冷清萧瑟。
偷偷给宿舍门卫塞了包红梅烟，胡杨把柳婉带进了宿舍，舍友都不在，闲坐了一会儿便离去，又到了公司。
两边公司都放假了，办公室空无一人，胡杨开了门，让柳婉给家里打长途电话问候新年，接着自己给父母、洪梅、何鹏等几个人也打了电话。然后继续出门溜达、吃饭，完了回家提着大包小包打车送柳婉回学校。
胡杨压根就没想再进一步，尽管早就欲火难耐。
晚上回家，正巧碰见徐梅出门倒垃圾回来，彼此打了招呼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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