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规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注视着。
白书意也没说什么，光明正大地拿出界内通讯器给枯月和冷漠发消息，把太易录下来影像发送给两人，说明现状。
冷漠【……有亿点突然。】
枯月【打起来了？】
祂错了，祂早知道枯月搞事的能力，但忽略了亦云推进度的速度，信息还没搜集全就挖到关键信息，让幕后黑手自己冒出来了。
亦云【没有。】
打不打得起来是一回事，做不做准备是另一回事。在幻境到吞噬融合者的时候她就让星空虫族去处理页延那边的情况，现在应该已经完成。
如果真的和世界规则开打，最需要的注意的就是空有一身修为的页延。页延是融合者，而且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凭证。
白书意转头看一眼肩膀上的兵虫。
兵虫扇动着翅膀发出声响。‘已经转移完毕。’
【已安置完成。】
另一边。
页延和这个世界的祂自己一样，偶尔去山中狩猎野兽，和以往不同的是祂现在手中有白书意给祂的工资，不需要再用猎物换钱，每次都会将猎物带回家。
页延扛着野兽到院子里，坐在水井的不远处打理猎物。
一个肤色枯黄泛白的老人从屋里出来，动作利索地走到躺椅边坐下。虽然年纪大了，老人的眼睛并不浑浊透着几分精明。
“今天又猎到大的了？”
页延：“嗯。我把它处理好腌制起来，够你吃很久。”
老人笑着摇摇头，“我好着呢，用不着你费心。好好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页延的动作放缓几分。
虽然都是祂自己，可是毕竟多了那么多不同境遇的记忆，即使是祂自己也还是被老人发现了端倪，只是两人都没有明说出来。
一只兵虫现身，出现在页延不远处。
页延手中的动作彻底停住，“……怎么了？”
兵虫身上挂着的无人机发出声音，简单说明，情况还没解释完，兵虫尾巴一甩将两人卷走消失。转瞬间两人连同院子一同消失，出现在餐厅的地下一层。
老人的脸色僵住，随后忍着传送的副作用伸头去看不远处陌生的建筑群，“这是哪啊？你把我带哪来了？”
“是安全的地方。”页延露出担忧的神色，“出了一点麻烦，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老人张张嘴，没再问什么，只是又看两眼那片从未见过的建筑。
页延：“……老板说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
“那你不早说。”老人当即从躺椅上站起来，“你这老板是好人啊，记着你的安全，我也跟着沾点光。”
页延：……
祂也是看完无人机中的消息才知道。
——
合作伙伴和她自己雇佣的人都处理好。白书意再看向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两人的状态都不太好，完全是因为这里的重力很小才没有倒地。
世界规则似乎是想让祂们知难而退到此为止，一直将注视投放在两人身上。
白书意还想继续试探，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她传音提醒道：“不用担心，银色的巨兽是自己人。”
几只兵虫从虫巢中出现，恢复巨大的身形，身影笼罩住峡光的舰船和万洲、炽行，尾巴虚虚圈住附近的范围。
万洲立刻感受到身上的压力变小，连心中的恐惧与绝望都淡去许多，随之而来的是身侧的银色巨兽带来的别样的恐惧。
兵虫本身没有表露出恶意和攻击性，万洲和炽行的状态还是比之前好很多。
炽行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站直身体。寻迹这么多年来一直探索遗迹，寻找线索，为的就是查清数个世纪灭亡的真相，防止再次步入灭亡。
可是祂们好像打开了一扇通往深渊的大门，这已经不是祂们所能解决的斗争。
白书意确认了两人的状态，才主动开口道：“吞噬了融合者的是你。”
‘……高灵觉。’
白书意：……
你们世界规则都很喜欢说这三个字吗。
世界规则的声音平淡且冷漠，‘是祂们先背弃了我。’
白书意听着祂的话，心中冒出一种奇怪的预感，继续说道：“没有人会乐意与以吞噬自己同族为食的存在共存。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有点怀疑这个世界有界灵，随意操控灭亡一个世纪的行为，像异兽世界的界灵。
还有一点，世界规则吞噬了那么多融合者，但世界内的灵气浓度反而越来越淡，连灵兽灵植都不再出现，修炼者发展得也实在不怎么样。
‘……’
‘我庇佑祂们数千年，祂们为了几个人便对我刀剑相向，想要置我于死地。’
这种感觉，确定了就是界灵。
白书意心中有了结论。
是界灵反而比较好处理了，世界灭亡界灵可能会继续存在，比如箱庭，同样的界灵消失对世界本身不会有太多影响。
“那可不是‘几个人’而已。”
界灵一开始就吞噬过融合者，只是这一点在祂的思维中似乎理所应当得不值一提，在祂眼中祂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不认为自己有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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