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时：“……”
“你自己说卷一·南山经的，南山经里只有九尾狐。不对，是这整本书里的狐狸应该也只有九尾狐吧。”黎卿酒见他不理自己，小跑着跟上去，拉住他的衣角，
“你真是九尾狐啊？是有九条尾巴么？还是分叉九根尾巴？露出来给我看看呗。”
薄韫时不自然的将自己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不是，没有。”
然而黎卿酒好像并没听到他的话，又伸手拉住他胳膊，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所以那天离开青梧山前，我看到你身后伸出来的，是不是就是尾巴？白色的！”
薄韫时：“你看错了。”
“咦噫，白白不是你幻化的吧，就是你本体对不对？！怪不得棠棠见到白白第一眼就说它长得像你呢，感情是同一个人，不对，同一只狐。”
薄韫时眉头紧蹙，不回答了。
“还有还有，难怪你要养扶光呢。小熊猫长得像狐狸，还有个别名叫九节狼。我听传闻说以前他们就把小熊猫叫成九尾狐的。”
薄韫时：“巧合。”
“骗人，”黎卿酒抓住他胳膊，晃着撒娇，“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看看尾巴……九条尾巴得讲九遍才行。”
薄韫时止住脚步，手指点黎卿酒还亮着的手机屏幕，“看这句话。”
“哪句？”黎卿酒顺他指的看过去，“其音如婴儿，能食人……怎么了？好好的，你要叫给我看啊？这不太好吧。”
薄韫时屈指弹她额头。
“嗷。”黎卿酒捂着额头怒瞪他。
薄韫时弯腰，跟她平视，“能食人。再吵就把你吃了。”
“……”好吧，她怕死。黎卿酒闭嘴了。
薄韫时反手牵住她就走。
站在原地的黎卿酒被迫拉着往前走。她怔了下，垂眸看向两人交叠的手，受了惊吓般赶紧将他的手推开。
“？”薄韫时回头。
黎卿酒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擦，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这地方有点偏，没什么人经过，路上的车辆也很少。
黎卿酒点开手机，发现附近打车好像有点贵。
她环顾四周，试探性地问：“我们怎么回去啊？骑共享单车，还是……瞬移？”
不过瞬移应该挺耗灵力的吧，他刚刚都吐血吐成那样了。
对哦，他不是都吐血了么？
黎卿酒就着路灯看薄韫时的脸色，发现除了阴沉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不知道他是在逞强，还是真的没事。算了，不关她的事。黎卿酒将手往兜里揣揣，等他的回答。
“去找赵玉。”薄韫时说。
黎卿酒抬眸，“现在么？会不会有点晚了。”
“再晚得出事。”
薄韫时走到黎卿酒的身前，想牵她的手，发现她把手藏起来了。
狐狸不高兴，狐狸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就直接起飞了。
“！！！”
黎卿酒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就上天，她想叫，但是风会吹进嘴巴里，只能默默地闭上。
她低头看看。
三四十层楼全在自己脚底，这掉下去估计能把她摔成肉饼吧。
黎卿酒吓得闭上眼睛，紧紧抱住身边的人，生怕明天就吃自己的席。
薄韫时被她抱着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思忖着觉得瞬移没意思，还是这样慢慢飞比较好。
不过再慢也慢不到哪里去，赵玉就住在这附近。
五分钟后，两人落在一栋高档小区的三十三楼阳台上。
黎卿酒双腿发软，扶着薄韫时理了理自己被吹飞的头发，“……你下次上天能不能打声招呼，好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说完，她又惊魂未定地补充：“我没有在教你做事的意思，我这就是在单纯的提提我自已的建议，你不听也没关系的，你当这是我在放屁就好……”
“抱歉。”薄韫时道歉。
两个字把黎卿酒整不会了，毕竟她没想到薄韫时会道歉道的这么干脆。
黎卿酒有些局促地挠挠脑袋，“不用不用。”
他们两人在阳台外说着，阳台的房间里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哭喊声和什么东西敲打的声音，以及夹杂着的男人难听的谩骂声。
“这怎么……”黎卿酒看看里边，下意识就想走进去。
薄韫时却拦住了她，“家暴。”
“那还不去拦着人，赵玉听上去叫的很惨。”黎卿酒伸手就要去拉阳台的门。
手却从阳台门的把手上穿过去了。
咦？
黎卿酒好奇，迈着脚往前探探。
脚尖直接就穿透了阳台落地门，到了屋内。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墙术吗！”黎卿酒没见过这种情况，在玻璃门之间来回穿梭着。
直到耳边再有赵玉的哭喊声和男人的破口大骂传来，她才赶紧跑过去。
一过去。
黎卿酒就看到一男人抡起鸡毛掸子在朝着赵玉身上打。
男人似乎喝了酒，面色通红，像个疯子。
黎卿酒冲上去就要拉住，对方即将要挥在赵玉脸上的巴掌。
还没拉住，屋子的门铃就响了。
男人即将落在赵玉脸上的巴掌也停了下来。
“妈的，哪个东西这时候打扰我。”男人将手中抽断到只有半根的皮带丢到地上。
赵玉鼻青脸肿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痛哭流涕着抓住男人的衣服，“老公，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妈的臭娘们。”男人又是一巴掌打在赵玉脸上。
边上的黎卿酒忍不住了，举起手就往男人脸上挥。
手没落在男人的脸上，反而还穿过了男人的脸。
黎卿酒正在疑惑，薄韫时就拉着她往大门口，“走，我们从正门进。”
“这男的必须打！”
黎卿酒气急败坏，恨不得当场就送他直接归西。
喝酒了就家暴打老婆？这都什么垃圾东西！
“好。”
两人来到赵玉家门口，又再次按响门铃。
过了几秒钟，屋内的男人就过来开门，“谁啊，这大晚上的……”
门刚被拉开一条缝，黎卿酒就直接大力推开。
“你……”男人还在错愕，黎卿酒抬腿就是一脚踹了出去。她举手就要打人，薄韫时及时将棒球棍递过去。
黎卿酒接过，开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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