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楼梯的扶手站起来，肚子上好像隐隐传来阵阵闷痛。
“谢谢您，阿姨。”我道谢，离开。
就像这位老大娘说的，我又没推她，是她自己纠缠不休，我替她打电话叫来郑慕南，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问心无愧，走得坦荡！
傍晚，准备打些水，给爷爷晚上用。刚出病房门，两个警察走过来。
他们抬头看了看病房号，就要进去。
我突然就想起佟倩来，问他们，“你们找谁？”
“李珊在里面吗？”
我拦着门，没让他们进，“我是李珊，你们等一会儿，我跟你们走。”
和奶奶交待几句，今天不回家了，我才走出来。
走远一点，我才对他们说道：“为了佟倩的事而来吧。”
他们见我态度随意，怒道：“一条人命！你怎么能说的这么随意！”
“作为警察，怎么能这么武断？”我嗤笑一声，“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
我指着走廊上的监控说道：“有监控，你们可以自己查一下，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根本就没碰她。”
“你是知道监控坏了，才这样说的吧！”
“监控坏了？”我有些意外，愣了好半晌。
年轻一点的警察沉不住气，“做人得有良心！撞了人，还这么不讲理，你……”
“我怎么会知道监控坏了？”我也有些恼，“好吧，她说我撞了她，然后呢？”
“你撞人还有理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闯入我们中间，她突然揪住我的衣服，“你就是李珊对吧？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挡开她甩来的巴掌，她抽得我胳膊生疼，“你是谁啊！”
“我是谁？”她气呼呼地说道：“我是佟倩她妈！我今天要替倩倩找回公道！”
说着，她的大巴掌又往我身上招呼。
我用力扭开她，“要疯，你去一边疯去！”
推开她，我指着前面的监控，“那里的监控不会也是坏的吧！她当着你们的面打人，你们不管，这算不算失职？”
那个女人又要冲上来，年长一些的警察才拦下她。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哭闹起来。
“我不活了，女儿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就让李珊你这个坏女人打没了。我不活了……”
“我没碰佟倩，她怎么摔着了，我不知道。监控坏了，仅凭她一句话，就说是我推了她，凭什么？”我哼笑一声，“就凭我有动机这么做？”
年轻的警察指着我，“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啊！”
“我承认什么了？”我拍开他的手，“不管我提不提，她做为第三者，怀了郑慕南的孩子，我有理由恨她。那就证明我推她了？”
我心里存了一肚子的火，“今天上午，是她主动找我的，那边的监控不会也跟着一起坏了吧？她几次三番挑衅我，我不理她，是她追着过来找我，是我让她追的？”
“谁小三儿！谁小三儿！”地上的女人不乐意了，也顾不得哭闹了，爬起来又要撕巴，“你们都要离婚了，倩倩怎么就是小三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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