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可吃惊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彻底呆住。
潜规则，她当然知道。
可是，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今天从张军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霎时有些发懵。
难道企划也有潜规则？
突然感觉企划这个圈子的水好深。
而她，不在这个圈子里。
张军看着她惊讶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打趣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这里面还有潜规则。”李梦可无辜的说道。
“广告公司没有打点过你吗？”
张军的眉头微蹙，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他看出李梦可没有说假话。
“哦，就是过年过节时送点应节的礼品，比如棕子、月饼什么的。”李梦可不以为意的说道。
“哦。”
张军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李梦可所在的百佳西城百货店是一家新开店，费用小，再加上李梦可入职时间不长，新人企划又没什么份量，广告公司老板自然也就没放在眼里。
能够做连锁门店业务的广告公司老板，一个个都精得很。
你能给他大量的业务，他会供着你，比亲兄弟还亲。
当然，如果你一个月只能给他几千块万把块的业务，你想见他一面都难。
很现实。
哪里都一样。
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李梦可的好奇心上来了，脱口而出：“怎么了？”
张军微愣了半秒，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难道说你人微言轻，别人看不上你吗？
那太伤自尊了。
还要不要好好玩了。
他狠狠的吸了两口烟，以此来缓解这个令他头痛的话题。
重重的吁出一口气，见李梦可好奇宝宝似的，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样，要不我先讲完刘耀平的事，你就明白了。”
“也是，跑题了。”
李梦可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看着那粉嫩的香舌灵巧的吞吐，张军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躁动猛颤的心脏跟着噗通噗通的急速跳动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极力压抑着心底的躁热，声音有些发涩的讲述。
“刚才说到潜规则……”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似乎在斟酌怎么表述才好。
“嗯，这样说吧。”
“之前的广告公司老板和前任企划的关系很好，这里面肯定有利益瓜葛。”
“嗯，有可能。”李梦可适时的说了句话。
张军见她听得认真，一脸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由的温和一笑，继续说道。
“这也给了他一种错觉，以为攀上了前任企划，就没人敢动他，就应该给他做福城店的业务。”
“可能吗？”
“这样肯定不行。”
张军自问自答，眉宇间带着几分讥讽。
“其实这也没什么，做业务给回扣，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
“啊！我知道了，还有回扣。”
李梦可一惊一乍的，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就是企划的潜规则。”
突然被打断话头的张军，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默默的看着李梦可，无可奈何的哑然一笑。
都说新人难带，不是没有原因。
完完全全一个小白，什么都不懂。
不过，他不介意。
不懂好，他正好可以调教她。
男人嘛，都好为人师。
“然后了？”
李梦可没有注意到张军的细微表情，饶有兴致的问道。
一张小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满眼的求知欲，掩都掩不住。
作为一名新人企划，她当然希望知道企划这个圈子里的套路。
知道的越多越好。
可以少走几年弯路。
张军的讲述，无疑为她打开了一扇窗，窗外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咳咳。”
张军轻咳两声，受不了这火辣辣的眼神。
这少妇，太撩人。
他下意识的挪开视线后，嘴角撇了撇，不屑的说道。
“可是他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以为他是老板，他不知道的是，再大的广告公司老板永远是乙方。”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一个人如果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谁敢用你，风险太大。”
李梦可听明白了，她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发现自己这大半年的班白上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沮丧的点点头道：“也是，一个没搞好，怕不会将你卖了。”
张军看她那委屈的小表情，哈哈一笑：“对，就是这个意思，不放心的合作伙伴坚决不能用，怕出问题。”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得罪了之前的企划了吗？”张梦可有些担忧的说道。
闻言，张军直勾勾的看着她，故作深沉的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因为一个广告公司和企划线的同事翻脸吗？”
话音一落，李梦可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犹豫。
思考片刻后，她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毕竟都在一家公司，又都是做企划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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