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损失了多少人？”
“回将军，好在撤的及时，只损失了一千余人。”
五个埋伏点，总共五千人的样子。
损失了一千人，还保全了四千人。
虽说营地的损失比较大，但陈灵勉强还能够接受。
“埋伏点已无，苏焕的人马今日必然要发起进攻，传本将军口令，准备迎敌！”
“将军！难道咱们......”
“死战到底，咱们已无退路了！”
拍出一封密函，上面是青州侯亲笔所写，今早赶急发来的。
上面就两个字：死战！
只一个晚上，侯爷的命令就从撤退变更为死战，陈灵很清楚，必然是陛下给王爷施压了。
身为王爷信重的亲信，陈灵即便知道在无埋伏的情况下，跟北马州打正面的胜算渺茫，亦别无他法。
士为知己者死，自打走上这条路起，便已无回头的余地！
众将士正惆怅着，心知有场硬仗要打，营帐外，却响起阵阵急呼。
嘹亮的号角声，在半空中响起。
这是，探子发来敌袭的信号。
距离如此之近，甚至来不及通禀而是该用号角，说明北马州的人，即将打过来了！
“娘的！老子都没能喘口气呢！”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陈灵是压根没有睡什么觉，休息了不到三个时辰。
大清早的，又接到王爷的另一份截然相反的密函，正苦闷着，敌人就特么打到眼前来了。
“众位将军听令，准备迎战来敌！”
好在昨晚得知埋伏点遇袭，发出撤退的命令之后，陈灵已料到今日必有战事。
早就让手下人安排下去，几位将军领了命令，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带着人马出营帐。
不到半个时辰，两军屹立于山道的山口。
方将军骑在马上，站在狭隘的山口附近，身后是北马州的精兵良将，一个个陆续鱼贯而出。
陈灵亦站在大军最前方，神色肃穆。
“呵！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北马州四位大将军之一，吊在末尾无甚战功的方左明方将军么？怎么？北马州无人了，把你派来啦？”
黄口小儿，逞口舌之利罢了。
方左明都懒得搭理对方，给左右使了个眼色。
身后，擂鼓阵阵，富有节奏的击打起来。
见对方鸣战鼓，陈灵大手一挥，摇旗手拎着号角不甘示弱，亦吹响起来。
“诸位，送给王爷的贺礼就在眼前，取得陈灵头颅者，赏黄金千两，官升一品，记大功一件！”
在战时，北马州军队的纪律跟秦朝类似。
原本武王就崇武，有类似的等级晋升制度，后来在苏焕的建议下，强化了战时的军功制。
只要你在战场上取得功业，无论出身如何，赏罚分明。
若有本事，官拜大将军又有何难？
“杀！”
坐在马背上，方左明举起长枪，发起进攻的信号。
步兵的方阵间隙，黑甲铁骑两三成排，如两柄尖刀护，飞速冲入敌方阵营。
骑兵冲锋在前，步兵紧跟其后。
不多时，两方便交起手来。
直到交手的一瞬间，青州的将士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群敌人。
刀剑相交之处，断臂残肢四处飞舞。
北马州士兵挥舞着的大刀，一个个目不斜视，盯着面前的敌人拔刀就砍，压根不顾及左右。
青州士兵还想着从侧面，趁机不备取他性命。
刀才刚挥出去，就被面前的另一位北马州士兵挡住，猩红的眼眸随即盯上了自己。
“不对！有古怪！”
看到前方交战的步兵阵营，陈灵心中焦急万分。
人家北马州的步兵阵营，彼此左右援护。
这边刚产生空缺，出现毛病，身旁的士兵立马填补了上去。
青州的步兵虽然也曾学习过这种援护左右的战阵，可在默契和配合度上，差的何止是一星半点！
对方勇猛的步步紧逼，己方的攻击节奏完全被压制，阵线一步步收缩。
明明是平阔处对狭隘地，不到一刻钟，阵线就被推出了近百米。
对方的步兵阵营慢慢铺开的同时，居然还能稳住战阵不乱，这特么的得是多么恐怖的配合，平日里练习过多少次啊！
“将军！黑甲铁骑根本挡不住啊！”
一位副将骑马赶了过来，指向左右两个方向。
率先冲锋的黑铁骑兵，充分展示了骑兵在平阔地区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以及无与伦比的机动性。
左右各一千黑甲铁骑，在陈灵的阵营里，如同两条游龙。
东突西进，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般轻松。
长刀一挥便能杀伤一片，缰绳一拉就能从这头奔袭到那头。
“骑兵呢！我青州特调的两千骑兵呢！”
“将军！那边！”
顺着副将所指，陈灵眯眼望去，人都傻在了原地。
对方黑甲骑兵如入无人之地，己方的骑兵冲入对方的步兵阵容，却被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稍有不甚，一把快刀就从战阵冲杀出来，将骑兵马匹或骑兵本人斩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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