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那香水和香皂都是他们两个自己做的？！”
怡红院暗阁内，老鸨又怒又喜的再次追问着沉玉。
怒的是他被人给骗了，而喜的则是他发现了自己可能因此而有机会赚得更多。
“是真。”
“沉玉可不敢诓骗爹爹。”
沉玉由于昨日受寒，脸色略显虚弱，但若是仔细去瞧，那双眼睛却泛着冷然的幽光，而面上却是自然，将自己昨日进夏晓他们房间所看见的毫无保留的细说道：
"我亲眼看见了他们制作香皂和香水的那些器具，上面残留物的味道和他们带来的一模一样。"
“并且我还看见一瓷罐用剩下的猪胰子和几个酒坛，想来制作的原料就是这些，并非如那个夏侯公子所说那般原料是昂贵的天山雪莲和雪泥，想来都是诓骗爹爹你的话术。”
听此，那老鸨露出惊状道：
“猪胰子？”
“这...十几文钱的东西就是做那美白洁肤的神奇香皂？他可是要了我足足三两银子啊！”
“还有那香水，你说就是使用平常酒做的？市面上的酒才多少钱，他也可是要了我六两一瓶，足足赚了我十几倍的银钱我的老天奶奶！”
那老鸨语气委屈、说得激动，睁大着红眼，那模样好似被骗得夫离子散一样凄惨。
可沉玉好歹跟了那老鸨近十几年，哪里会不知他爱财的心性，他是听见了这般暴利的钱路子馋得眼红罢了。
这样正好，沉玉继续分析和诱导道：
“还有一个可疑的事情就是，爹爹你没发现他们带来的那几批，无论是香皂还是香水的花香味都是秋冬季的花卉吗？”
老鸨一愣，直直的盯着沉玉等着回答。
“这说明他们之前说的那套其实也是骗人的，不仅原材料异常便宜不说，制作所耗的时长也不会很长，并非他们口中所说产量不高，那样说我猜只不过是想故意隐瞒而已。”
听到沉玉的这番话语，老鸨眼里逐渐露出了恍然，最后只一点想不通又问道：
“那...便宜好做，又这么暴利，那他们为什么就只卖这么一点，我打听过了，这京城就只有我怡红院才有，难道他们是不喜欢钱吗？”
老鸨按着自己的思维根本理解不通，在他的认知里钱是全天下最亲的东西，没人会嫌自己赚到的钱多，如果有那一定是傻子无疑。
沉玉注意到老鸨眼中的欲望愈加的强烈，眼底的幽冷更甚，嘴角勾了勾，回道：
“因为物因少才贵，我猜他们本是流浪的游侠，只要保住了这个秘密，足够让他们吃一辈子。”
听完，那老鸨止不住的点头，脸上的怒色早已消散，露出犹如挖到了金矿一般的兴奋表情道：
“那就是说，他们来自西域世家的身份也是假的！”
“那男子费尽心思撒了这么大的谎连我都给骗了，原来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
彻底想通之后，老鸨忍不住啧嘴道：
“太可惜了！”
“这么赚钱的法子竟被这完全不懂理财的小男人握在手里，若要是我，不出三年，我能靠它将这京城所有的青楼都买下来！”
老鸨眼里闪着金光，情绪非常活跃，那样子比吃了春药还更有劲头......
那老鸨毕竟一辈子在这青楼与人打交道，他年轻时便是花郎，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鸨他也知道天下最属青楼男子最无情，不会接没有银子的嫖客，也不可能做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看着与自己说了刚才那些的沉玉，老鸨便缓缓冷静了下来。
他自知自沉玉失宠之后，自己对他并不好，想来定也不会白白如此好心。
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对着沉玉问道：
“那你为何缘故去他们的住宅，又为何要告诉爹爹我呢？”
听见老鸨的猜疑提及了原因，沉玉便回忆起昨晚岚月看向自己时那双冷漠又嫌弃的双眼，带着刺骨的杀意。
沉玉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栗，这让他心里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我...”
沉玉犹豫着还未说出口，老鸨已突然想起似的抢先道：
“哦~想起来了，听楼里的小郎们说，你喜欢上了那个黑衣女子？”
说着便露出了浓重的猜疑道：
“妓子也会生爱？”
“我这辈子见过的花郎不计其数，就没见一个是真的。”
“为的也无非只是想要攀个有钱人帮自己赎身，我猜的没错的话，恐怕你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吧，结果人家看不上你是妓子不为你花钱哈哈哈...”
老鸨听妓子谈爱，笑得快要支不起腰，身处青楼数十载，他早已看穿了他沉玉的小心思。
看着面容自带妖娆，姿色可谓上乘的沉玉出言安慰道：
“放心，我日后会对你好一些的，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青楼陪着爹爹吧。”
“虽然你那方面有些不足，但是以你这身容貌还是有很多客人买账的，不用着急，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总会有喜欢你这类型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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