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雪国。
虽然雪国是完全对外开放的，但还是要入城门过守卫。
苏可跟在万古宁后面，走到城门口就见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看了他们两眼，突然怪异地讥笑两声。
大门敞开着，苏可和万古宁谁都没理他们径直往里走。
但苏可刚从他们身边走过，就被突然吹了两道口哨，随后两人放肆地笑道：“喂！小妹妹，别被那老白脸骗了，他三四十岁大叔呢！”
苏可没理会，继续往里走，但接着就听他们说道：“你要想玩，就跟我们玩呗，我们比那种老白脸好玩多了。”
苏可停下脚，还没动作，下一秒身后的人就猛地窜了出去，一拳打在最近的侍卫脸上。
“你懂什么叫尊重吗？！狗东西！”
他一拳不够，接着又补了一拳，但很快被反应过来的侍卫擒住，狠狠给了一拳。
那一拳就把弱不禁风的万古宁打得眼冒金星，口齿流下鲜血。
苏可见状伸手将两名侍卫用风扫开，直接扫到空中，两名侍卫砸下来后，很快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苏可走到万古宁面前。
万古宁捂住自己被打得肿起的脸，朝苏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
苏可有些无语。
伸手治疗万古宁的伤口，但灵力就像被他拒之门外一样，一点也渗不进去。
苏可收回手，问万古宁：“你有钱吗？”
万古宁摇摇头：“…没有。”
身无分文的两人走在雪国街道上。
苏可走在万古宁左边，扫眼就能看见他血迹斑斑浮肿的侧脸，还有他明显疼又忍着不叫的憋屈模样，有些无奈，将他拉进巷子里，弄了个空气椅让他坐下，而后自己去街上给大人小孩表演杂技，弄了点钱，去药铺里买了上好的膏药回来。
“你自己擦吧。”苏可将膏药递给万古宁，“不要逞强。”
万古宁接过膏药，颤抖着手就像是多珍贵的东西一样，润润的眼望着苏可，“小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苏可：？
这就叫好吗？她只是礼尚往来。
苏可冷漠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万古宁看上去却更感动了，他的手紧紧抓着膏药，感觉都要马上哭出来了。
“小可，你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小时候也是，救了我，现在也是。”
“……”苏可说，“别说了，快擦吧。”
“不。”万古宁捧着膏药，“我要把它留下，反正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啧。”苏可没忍住砸嘴，直接抢过来，用水洗清他脸上的血痕后，干净利落地将药擦了上去。
擦完后将膏药丢给他，“还有剩的，你以后用吧。”
“好…”万古宁将膏药捧高高，“我会好好供奉它的。”
“……”
苏可木着脸，手指一勾，空气椅瞬间消失，万古宁猛地砸在地上，唤了一声疼后，才收起膏药，站起身又充当导航的角色。
“我带你去灵净所吧，小可！曼玛现在应该在神庙授课解惑，现在去刚好可以碰上她。”
苏可点点头。
抬头看向那整个城市（国家）最高的建筑，心里有种隐约的排斥。
……
走到灵净所，还没进门，就听见众人念教的声音。
万古宁在门口看了看，然后带着苏可小心地钻进去，往角落躲，但还是被曼玛发现。
“万古宁，你今天来迟了。”她的声音仿佛自带扩音效果，即使在众人的诵读声中也如雷贯耳。
不过曼玛说完后，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跟着曼玛的视线看向万古宁。
“我，我…”万古宁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下意识颤抖流汗。
众人看着他的模样，安静的空间渐渐发出些许窸窣的似老鼠叫声般的嘲笑。
“你看他那样…”“真不明白曼玛为什么要那么宠爱他…”“又胆小又堕落…”“这个点才来，他对得起曼玛大人吗…”
空间全是这种，听上去很细碎小声，但却又全部能清楚收之耳底的话。
“对不起曼玛，我下次不会了。”万古宁却一句辩解也不为自己说。
苏可翻了个白眼，全是些小丑的话，还有曼玛宠爱他？如果真的宠爱他怎么可能会故意让他难堪？
苏可拉住万古宁的手高高举起：“是我让他帮我带路的，也是多亏他救了迷路的我，不然我免不得会死在这雪山上。”
苏可站出来说话后，众人就噤了声，不过只是讥笑的眼神从万古宁身上移到了苏可身上而已，就仿佛她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有趣的戏剧表演一样。
这种眼神，苏可明白，不过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打着吃瓜看热闹的名义做着群体霸凌的事罢了。
而且他们那群人最相信的是“法不责众”，只要石头不打在他们脑袋上，他们就永远不知道痛，也永远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苏可不惯着他们，挑挑眉：“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觉得我说得话很好笑吗？”
她跺了跺脚，她脚下的地面径直蔓延出一条裂缝朝着众人裂开，众人立马跳开，被分成了两道，而整个神庙也被这裂缝分开。
曼玛的神色巨变，怒视苏可吼道：“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现在喊停了？
苏可扫了她一眼，巨大的威压夹杂着世界之外的力量，将她直接压倒在地，“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见自己的信仰都匍匐在地，众人这才感到惶恐害怕，全都闭着嘴低下头不敢再当出头鸟。
活似他们才是受害者一样。
苏可威压进一步加重，将那些信徒的头颅也全都压下去，这些信徒中不乏有修为比苏可高的，但此刻竟也被压得抬不了头，对苏可瞬间更不敢小视。
“我不是问你们，有什么好笑的吗？”
众人汗流浃背沉默不言，被苏可又一步加重才连连否认
“没，没有。”“没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对是的，我们就是天生爱笑。”“……”
“天生爱笑？那我现在就去街上，如果街上有一个人不笑，你们今天就都葬在这里。”苏可抱着手说道，活脱脱恶魔，她顿了顿，突然笑道，“或者，你们依次，挨着挨着说，在笑什么，如果说得好听，我就放过你们。”
“你们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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