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输了的人，也不算全输。”
“到时既能获得好名声和丰硕战绩，又能获得省里面的重视。”
“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黄炳灿详细说完。
当真是思路缜密，巧舌如簧。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么短时间内想到这个办法。
属实难得！
当然，他要感谢张学栋带来的那些匪众。
是那些人给了他灵感。
张学栋终于开口。
“我刚从国外归来，兵力也不多，剿匪对我有什么好处？”
黄炳灿笑了，这么直接的吗？
和那些歪果仁一样啊，脑回路都不转弯的。
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杀死匪徒，按人头，一个10银元。”
“活捉匪徒，一人25银元。”
“无论最后能否成为海成督军，海成公署都会出具一份剿匪状，为二位请功。”
黄炳灿很有耐心，补充说明。
“那好，我接受！”
张学栋立刻答应，反正这个督军他是拿定了。
至于比赛？
呵呵！
刘伟强见张学栋应下，心中暗骂白痴！
因为他知道，这价钱根本就不对！
没错，死了的匪徒确实是10银元，可如果特别申请的话，15、20银元也能拿到。
至于活捉的匪徒，那可是很好的兵源！
无论是与其他督军置换，还是当做劳力卖给洋人，价值绝对要远超25银元，最少也值七八十！
但没办法。
有一人答应，另外一人便骑虎难下。
不答应都不行。
“好，那我也接受！”
黄炳灿高兴啊！
“空口无凭，立下约定书，我现在就去办，二位稍等。”
“二位稍等，我也去帮忙。”
佟邦成一头雾水，也跟着跑了进去。
一进公署，佟邦成就拉住黄炳灿。
“怎么让他们剿匪啊，这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还有，咱们的生意有不少都是那些人帮忙，要是被剿，他们肯定跟咱们翻脸！？”
“诶诶！你话可说清楚了，那是你的生意，我可没在那些人的身上赚过一厘钱！”
黄炳灿连忙制止！
佟邦成很不高兴，这说的叫什么话，当即就要反驳。
可黄炳灿见佟邦成要生气，赶忙又说软话，拉着他进了办公室。
“你别急，边走边说！”
随手把门关上。
二人在屋内，黄炳灿亲自动笔，一边写，一边跟佟邦成解释。
“这件事，你要这么想！
他们中的一人，早晚要成为督军。
你的那些生意，难道还能一直做下去吗？
不如现在，借他们的手，帮你清理干净，难道不好吗？”
手上的笔微微一顿，抬头看佟邦成的表情。
见听进去了，继续动笔。
“这样一来。
首先，可以为你我拖延，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该做什么不用我说吧？”
“其次，借他们的手剿匪，匪少了，那么海成的各行各业也都会景气一些，你我的正当产业，也能好转，你说是不是？”
“再有，死了的匪徒，咱们可以一起向省里申请20银元一名的剿匪金，没死的，靠你我的关系卖给其他督军或者洋人，那岂不是赚的更多？”
“最后，他们二人鹬蚌相争，势必会因为剿匪有所损伤。
到时候他们缺钱缺人，咱们再雪中送炭。
你想，咱们的地位是不是就能保住了？
说不定啊！还能提高不少！
你说，这是不是一石四鸟？”
佟邦成越听越爱听，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老黄，真有你的！”
“害，这不都是为了大家嘛，别站着啊，来帮忙看看。”
“好！”
……
县公署门口
张学栋和刘伟强，也达成了共识。
“刘旅长，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啊。”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答应了！”
“这可太亏了！”
张学栋一脸气愤。
“你瞅瞅，我这顺路剿了一窝匪，损失不少人呐。”
“那这要是卖给他们，损失岂不是更大？”
“不行不行，这百来号匪徒不能便宜卖了，我得找人高价卖。”
“诶，要不我卖给你呗！”
张学栋如此气愤，是因为刘伟强告知他，活捉的匪徒价格大概在50银元左右。
可实际上，张学栋早就从王坤泰的故事中得知匪徒的各种处理办法，以及报价。
现在只是在演戏！
当然
刘伟强也不相信张学栋会傻到什么也不知道。
但权衡利弊。
百来号匪徒，能吸收的兵源最少能有二三十。
其余的拿去当苦力卖了，也不亏，还能赚。
实在没人要的，还能当做剿匪的人数，成为坐上督军宝座的筹码。
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所以觉得张学栋肯定是因为缺钱，或者别的什么理由，才会如此。
“那好，既然张团长有难处，那我就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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