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将王之初安置在他以往办公的椅子上坐下，而他另外端了一张椅子坐在王之初的旁边。
莫武进来后把门关上，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局促。
秦朔道：“难道说出你的身份就那么难？”
莫武看向王之初，道：“我是白虎门掌门人的入室弟子，小文是我妹妹，也是师父的徒弟，我们这才出山，是奉师父之命，前来保护小姐的。”
“小姐？”王之初指了指自己，“你说的小姐，是我吗？”
“是。”莫武认真的点头。
王之初纳闷儿了，“我就是一个大山里的孩子，怎么会是你的小姐？”
“王姓夫妇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你胡说。”王之初大声的道，爸妈怎么会不是她的爸妈？他们那么爱自己。
“我没有胡说。你是他们捡来的，不，确切的说，他们是受人所托，将你抚养成人，却不曾想，因此惹来杀身之祸。”
莫武突然丢出这么一个炸弹，打的王之初措手不及，秦朔道：“那王姓夫妇，是受何人所托？”
莫武看着王之初道：“是小姐的母亲。当时你母亲临产在即，躲进一座破庙生下你，刚好王姓夫妇路过破庙见到你母亲。独自生下你，难产血崩，知道自己活不久，就将你托付给了王姓夫妇。”
“王姓夫妇结婚好几年了，却一直没有身孕，正好遇见你母亲托付，欣然答应了下来，将你带回老家抚养。在你八岁那年，有人查到了你的下落，想要从你那里得知宝藏的消息，跑到你家寻找，被王姓夫妇发现，他们怕消息走漏，杀了你的养父母。”
“而你，从小就比一般的农村孩子长得好看，生的一身媚骨，村民们以为你是山中妖孽所化，你养父母被杀，被他们以为是你兽性大发，杀了他们，所以才把你丢进河里要淹死。却不曾想你命大，被殷婆婆所救，殷婆婆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从外村找了一具孩童的尸首，让蛇群啃去肉，留下骨骸，山上寻找你下落的人，看到小孩的骨骸，以为你被山中猛兽吃了，这才善罢甘休。”
“就这样，你在殷婆婆的庇护下，慢慢长大，直到最近一年，那帮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而你是守陵人的身份也暴露出来，他们把目光投向你，想要从你身上下手。殷婆婆为了保护你，公布了小香是守陵人的身份，并把你逐下山，放任你不管。”
越往下听，王之初心里虽然震惊，但心情已经平复，也能自我思考，“照你这么说，小香所受的这些苦，都是替我受的。夜行就是想要得到宝藏的人，是吗？”
“不是夜行，而是夜家。”莫武道：“从你母亲那一代开始，夜家就已经将注意打到宝藏上了，不然，你母亲也不会死。而小香所受的这一切，本就是她该受的，第一，她本来就是下一任的守陵人，第二，保护你的安全，是她的责任。”
王之初道：“我只知道作为师父的徒弟，就必须守住禁地，至于禁地里有什么，我并不知道，现在听你这么说，禁地就是坟墓，是谁的坟墓？还有，我是谁？为什么保护我是你们的责任？”
“殷婆婆和她的徒弟，世代守护的是土司王陵，而你是土司王留下的唯一嫡亲血脉。白虎门的祖先，以前都是追随土司王的将领，而我们作为白虎门的后代，当然有义务保护土司王的后代以及土司王陵。”
王之初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小香的祖先也是追随土司王的将领吗？”住池欢技。
莫武犹豫了片刻，似乎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王之初道：“她不是吗？”
“……算是。”王之初看向莫武，“小香的母亲是，而他的父亲……是禁地里的那条蟒蛇。”
秦朔和王之初都被莫武的话震住，小香是蛇女？这……太有悖常理了。两人的眼中都有着不可置信，莫武道：“一代一代传下来，能够保护土司王的人越来越少，而且能力也越来越差。为了不让别人打扰土司王，先辈们才决定人蛇杂交。”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那是人啊。”王之初从小接受现代先进的科学知识，无法相信他们居然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居然让人和蛇……
“小姐息怒，这是小香的母亲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迫她。”
就算没人逼迫，可哪有人愿意和蛇发生关系，而且生下来的孩子，不人不妖，像怪物一样生活，被世人耻笑。
“除了小香是这样的身份，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以前也有安排其他的女人去试过，都没有成功，只有小香才成功诞生，幸存了下来。”
王之初无法消化这些东西，整个人萎靡不振，秦朔有些担心的看着王之初，握住她的手。
温暖的手，包裹着她冰冷的手，如坠冰窟的身子，渐渐回暖，转眸看向秦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信仰和供奉，这些对于来说，觉得不能接受，不可置信。但，对于他们来说，是精神上的支柱，只要有土司王在，他们才会觉得他们的天才是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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