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审问还在继续……
“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李牧然皱眉问道：“这3次交易，除了最后一次之外，前两次你根本没有跟你表妹确认过事，也没有见过赵婷婷本人，是吗？”
丁武阳一脸茫然：“对呀……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呢？”
李牧然眼神冷峻起来：“你从来没想过，会不会是有人在冒充赵婷婷呢？”
丁武阳马上摇了摇头：“我最开始的确想过这个问题，我还特意查过赵婷婷的朋友圈，她几乎每天都有更新，有时还会附上自己的自拍照，这，不会有假的。”
“是吗？”李牧然深表怀疑：“如果跟你进行微信聊天的的确是赵婷婷本人，那么以上3个疑点是说不通的。
但……如果是有人在冒充赵婷婷，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啊？冒充……？就为了骗我的钱？”丁武阳惊讶地睁大眼睛。
李牧然摇摇头：“不是，骗钱可能还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丁武阳不解：“那是为了什么呢？”
李牧然目光深邃：“也许，是为了借你的手，杀掉赵婷婷！”
“啊？……怎么会？……”丁武阳惊恐地睁大眼睛。
他感觉头皮发麻。
“是的。你……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否则，赵婷婷谜一样的作死操作，完全无法理解。”
听到李牧然的推理，刘奕帆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之前她就听说过曾有人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上克隆朋友圈来冒充他人的案例，这次赵婷婷被人冒充，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要查证的话……如果当事人还在世，查证起来相对容易。
而现在赵婷婷已经死了，手机、电脑、手提电脑甚至包括移动硬盘、SD卡等，这些有效信息存储设备全部都被丁武阳浸水破坏了，查证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刘奕帆马上又想到，似乎还有一个间接的办法。
在有丁武阳手机的前提下，另外再找到一个赵婷婷的微信好友，通过两种方式来查证跟丁武阳聊天的是不是赵婷婷本人。
一、对比赵婷婷朋友圈，希望克隆朋友圈的那个人有哪怕一点点疏漏，他们都可以从中发现不同，从而判定丁武阳接触的并不是真实的赵婷婷。
二、通过赵婷婷跟其他人的聊天记录，找到她本人微信聊天的语言特征或者微习惯，比如喜欢用什么表情包，喜欢倒装式语言表达等。
而与赵婷婷是微信好友的人，至少会有1个，那就是赵婷婷工作室前台陈丽莎。
陈丽莎目前因为涉嫌敲诈勒索正被刑拘。
想到这里，刘奕帆问道：“在被我们抓进来之前，那个“亭亭玉立”还在你的好友名单吗？”
丁武阳：“应该还在吧，我没有删过她，赵婷婷都死了，她也不会删我才对。”
刘奕帆：“的确，如果赵婷婷在被你杀害后还能拉黑你，那我们就可以直接判定跟你聊天的那个赵婷婷是假的。”
“为了配合调查，能麻烦你提供一下你手机的开锁密码吗？”李牧然问道。
看来，李牧然和刘一帆想到一块去了。
丁武阳点了点头，说出了手机开锁密码。
“哦，对了，还有件事，据我调查得知，赵婷婷好像有两部手机，但是我们警方从相思湖里打捞起你的旅行袋的时候，里面没有发现手机，在偷偷下水捞起你旅行包又扔回相思湖的邹晓天的宿舍，我们也只搜到一部手机，你在赵婷婷包里看到过2部手机吗？”
丁武阳想了想，随后说道：“好像是有两部手机，我都没有拿，一起沉到湖里去了！”
李牧然和刘奕帆对视一眼。
很快，刘奕帆从牙缝里挤出6个字：“该死的邹晓天！”
……
看守所。
刘奕帆正一脸怒气地指着铁栅栏里一脸惶恐的邹晓天问：“你扔到哪里了？”
要不是隔着铁栅栏，她早冲出去打人了。
邹晓天一副惶恐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扔到人工湖里了呀……那是一个老人机，新的也不过一两百块，当时我想着不值钱，就扔了……”
“那我们第一次审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刘奕帆还是感到非常恼火。
“第一次太紧张，我忘了扔东西的细节。你们没问，我也没想起来……”邹晓天弱弱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句“没想起来”，我们需要兜兜转转多久，浪费多少人力物力？你这是罪上加罪，我可以告你故意隐瞒不报！”刘奕帆用手指着邹晓天训斥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邹晓天手握着铁栅栏，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看了看邹晓天，又看了看怒气冲天的刘奕帆，李牧然摆手道：“算了，我看他也的确不像是故意隐瞒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明天先去打捞起那部手机。”
……
庄晓卉如常下班回到家，只是她一改以往那副幸福小妇人的快乐模样，脸上没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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