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方和林静怡坐在新康药业的会议室，对面是新康药业的综合处的马经理，马经理是一位40岁的中年男人，他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微笑，态度恭敬有礼，询问的问题也很专业细致，一边询问，一边还在工作笔记本上记录。
沟通交流了快一小时，林静怡已经有些不耐烦，她在肖远方回答完马经理的问题后，看向马经理，笑盈盈地说：“马总，我可以理解你对北斗星公司服务的质疑，但是我觉得你可以相信巴尔鲁克艾总的推荐，还有你们老大郑总的眼光，如果我们北斗星公司没有这份金刚钻，也不会前两天和巴尔鲁克签订一年的知识产权服务承包合同。对吧，马经理？”
马经理推了推眼睛，礼貌地回答道：“作为药企，知识产权是我们工作中重中之重，我作为这项业务的负责人，也要对工作认真负责。我们之前合作的知识产权公司，已经合作了五年之久，也一直合作非常愉快。”
林静怡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硬皮的笔记本，推到马经理的面前，笑道：“马总，这是一本工作笔记，上面记载了商标版权常见问题如何应对，你有时间可以翻一翻，希望马总可以对我们的工作提出宝贵的意见。今天时间有限，我们还约了其他客户，我们就先沟通到这里。下午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再重新确定时间沟通，马总，你看可以吗？”
马总一本正经地看着那个笔记本，刚准备打开，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又很快被挂断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条短信进来了：笔记本里面有现金五千元。马总眉头微皱了一下，立即一脸平静地看着林静怡和肖远方说：“今天麻烦肖总和林总了，我这个人年龄大了，比较啰嗦和较真，希望肖总和林总可以理解。在其位谋其政，我先看看你们的工作笔记，如果有什么疑问，我再给你们打电话沟通。”
肖远方看着那个陌生的笔记本，又看看从一本正经的敷衍到现在刻意的迎合的马总，他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马总很客气地把他们送出公司的大门。
肖远方和林静怡从26楼的电梯下来，一路无言。两个人来到停车场，肖远方坐上林静怡车的副驾驶，才开口询问道：“那个笔记本里面是钱吧？有多少钱？”
林静怡看着肖远方紧锁的眉头，小心翼翼柔声地说：“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也没有和你商量，我就私自做主了。你也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个马总在那里鬼扯快一小时，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他根本不想和我们签合同，他就是在那里应付我们。这种人你不给他一点好处，他只会给我们拖延时间，最后拖到不了了之。这种人收了钱才会办事。一直和他们合作的那个公司，百分百也给了马总好处。我知道你为人正直，最讨厌这些手段，那就让我来做。”
肖远方看着有些委屈的林静怡，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偷偷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审判。肖远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对话界面，他什么也没有说，给林静怡转了一万元钱。刚准备开口，他的电话响起，联系人显示中小企业协会的王秘书长。肖远方忙接起电话：
王秘书长你好！
肖总，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前两天不是通知你下周给我们这里中小企业会员单位，做一场关于中小企业知识产权的培训会吗？原本我们今天下午是一场关于中小企业创业风险主题的培训会，可是刚刚我接到电话，那个讲师突然生病进了医院。现在距离我们下午的培训会，还有两小时的时间，我想问一下，你哪里方便今天下午三点半，来我们这里做培训会吗？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实在为难，我现在再去找别人。
现在时间是1点半，距离三点半，还有两个小时，你哪里会场布置没有问题吧？你现在临时通知那些中小企业培训内容改变，他们没有意见吗？如果你哪里都没有问题，我这里就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朝乐享大厦走。大概半个小时到。
我这里没有问题，你如果方便，把你的个人简历，还有培训内容发给我的助理一份。肖总，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王秘书长，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肖远方挂断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快速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和思路，他看向林静怡，刚准备开口说话，林静怡就先说话了：“我们之间的分歧，改时间再说，你先解决眼前的工作，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给你开车，你可以在车上吃点东西，抓紧时间准备培训资料。我的车，先放到这里吧！”肖远方原本想拒绝，可是现在任务重，时间紧张，他没有时间去计较。他只好说：“谢谢！”
林静怡跳下车，径直走向肖远方的车旁边。肖远方一直记得丁诚洁在一小时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想要给丁诚洁回个电话，可是看看时间，看看环境，他又觉得现在给丁诚洁回电话，不是很合适，还是等忙完培训会再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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