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的飞机直接在中都机场降落。
接机的是一个新面孔，秦振庭。
他是东方黎辉新的几个副官之一。
这次东方黎辉病重，才知道他平时的工作量有多大。
给他新配了四个副官，才把他的日常工作分派了出去。
秦振庭是专门负责凌枫【神威集团】事务的。
现在【神威集团】在五大军区的业务量已经非常大，要一个专人负责居中协调。
凌枫上了车，直奔医院。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跟东方黎辉说过，看能不能让其他军区司令马上到中都来一次。
东方黎辉一听，便马上知道出大事了。
不然凌枫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其他四位司令，同样明白这点。
全部在第一时间直奔机场，乘坐战斗机赶来。
在车上，凌枫问：“秦副官，总司令最近身体怎样？有好转吗？”
秦振庭叹了口气，“只能说反反复复吧，办法也想尽了……”
凌枫想起了的灵魂转移，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方法娜丁娅在入梦丹巴志玛的时候已经偷学了。
难度不大，但是这伦理问题……
秦振庭从后视镜看到凌枫的样子。
“凌先生，总司令经常跟我们说，自然的生与死，都不是人自己能控制的。
只要在只能后悔的时候不后悔，这辈子就算不错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总司令能康复的机会为零，但也没有因为这事影响我们的工作。
至少，要给司令他看到。”
凌枫看了看秦振庭。
“总司令能有你们这样的拥护者，应该很欣慰。”
半路上秦振庭接了个电话。
挂了线后，他对凌枫说：“其他四位司令已经在路上了。”
凌枫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在秦振庭的带路下进了几重关卡，最终到了东方黎辉的病房门外。
凌枫皱眉道：“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关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振庭道：“接到你们的消息，说龙国境内不少的间谍被激活之后，所有的安保都加强了。”
凌枫点了点头，“捉到多少了？”
秦振庭深吸了一口气：“好几百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
太失望了。”
凌枫笑着拍了拍他，“才几百？肯定还有不少。
几千年，科技进步了不少。
人性却是一点都没变。”
说完他推门而进。
东方黎辉的精神比上次还差了。
他对凌枫笑了笑。
凌枫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握住他的手。
“总司令。”
东方黎辉对负责他健康的专员道：“小李，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总司令。”
小李不认识凌枫，她心里奇怪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面子怎么这么大。
她打开门，站在门外。
秦振庭也站在门口。
“秦副官，那人是谁？总司令居然单独见他？”
秦振庭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们吃的蔬菜都是谁提供的吗？”
小李连忙捂着嘴，“他……他就是凌枫？”
“总司令，你的气色好像差了。”
东方黎辉笑道：“敢这么直白说话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他们几个都快到了，你再等一下。
你头发是怎么了？”
凌枫几次话到嘴边，“司令，我头发是小事。
关于丹巴志玛的灵魂转世……”
东方黎辉笑道：“这不是你这次来的原因吧？”
凌枫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
“总司令，你真的不考虑？”
东方黎辉转过头，双眼看着外面。
透过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中都的城市。
这个刚刚搬迁过来的首都，一切正按部就班的发展。
就像一棵刚刚破土的树苗一样，正茁壮地成长着。
“凌枫，我也是人，当然也希望能长命一点。
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才刚刚脱离最艰难的时候。
加上出现了一个天选之子，这是我们龙国的福气。
我多想看到龙国腾飞的样子。”
凌枫的手越握越紧。
“可是……凌枫，如果有个不死的老怪物一直占据着上位。
你能想象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凌枫点了点头：“最终，就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倒退。”
东方黎辉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除非全部人都不会死。
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更乱了。
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大家都会死。
如果连这点都没有了，那全世界最终只会掌握在一个人手中。
其他人，只会是他的奴隶。”
他顿了一下。
“我的权力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多一个不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权力是毒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其实我真的觉得累了。
凌枫，答应我，不要让任何一个当权者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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