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星在哪？”
苏沉已经从防护栏上下来，站在男人的面前问道。
男人嚅嗫了两下嘴唇，“......不知道，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所有人的动向都不会告知他人。”
“那你们怎么联系？”
“邮件。”
“你现在能联系田星或者其他人吗？”
“不能，我们的联系是单向的，下级无法联络上级。”
“田星是你上级？”
“不是，但他地位比我高，我无法主动联系他。”
之后苏沉又问了他一些关于田星的问题，这人要不就是不清楚要不就是说出来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他又试着问了一些关于P组织的事情。
一些不怎么重要的问题还好，但一旦涉及‘据点’或是‘计划’这种问题，无论他怎么加大催眠的力度男人都不再开口。
苏沉皱眉，想到这群人难缠，没想到这么难缠。
竟然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被比他实力更高的超能力者或者精灵种下了心理暗示，只要触发了特定的词汇就会自动进入更深层次的催眠。
“还以为抓了条大鱼，没想到是条小虾。”苏沉无奈只能放弃。
他打了电话给姜瑞，告诉他自己抓了个P组织的人，叫他过来领人，又瞬移回去让齐斯和宋家俊先回去，他还有些没处理完，接着又瞬移回来等人。
很快，就有人敲响了楼顶天台的门。
“苏沉，开门。”
是姜瑞的声音。
苏沉打开门，姜瑞带着一小队穿着搜查队队服的人走了进来。
“人在那，不过你们最好找个担架来抬走。”
“抬走？”
几人不解的绕过他看过去。
“卧槽！”
“我滴妈！”
“狠人啊，小老弟！”
姜瑞也看见了那人的模样眉心一跳，“你用刑了？人还活着吗？”
已经躺在地上的男人双目紧闭，四肢均呈现不规则的扭曲，最严重的右手臂都能看到骨头戳破衣服露在外面，鲜血染红了衣裳。
陡然一看见这人的惨状，确实很难不怀疑这人还在不在喘气。
已经接触超能力共鸣的苏沉退出了那种状态再看这人的模样也没忍住别开眼。
倒不是害怕了或是后悔了，只是有一点点不适应自己刚才的状态再加上亿点点心虚。
不过承认当然是不能承认的。
“我对天发四，他是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的！”苏沉这话说的面不红心不跳。
虽然他中间省略了很多细节，但是确实没说谎。
“而且，”说着还走进躺在地上的血人踢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断掉的右小腿上，男人就算在昏迷中也不禁抽搐了一下。
“你看，人还活着呢。”
完事他还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姜瑞：“......”
队员：“......”
确实，也就是活着了。
姜瑞努力拉直自己抽搐的嘴角，朝身后的队员们摆了摆手。
其中一个队员心领神会的放出蔓藤怪利用藤鞭和旁边的废弃架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男人抬了下去。
等人都下去了，姜瑞才问道：“你没事吧？”
苏沉摇头，“没事，对了，那边还有一只水晶灯火灵别忘了一起带走。”
姜瑞说刚才接完他的电话他就叫人去回收那只水晶灯火灵了，不过，“那只水晶灯火灵也是你做的？”
苏沉这回没再回避，直接点头道：“是我做的，虽然他是听了训练家的话，但差点害死我们也是事实。”
所以，他刚才回去通知齐斯他们的时候顺便给水晶灯火灵补了一刀。
人是还有用才留着，那只精灵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的，当时见他们没事还非常失望的样子，这种对他抱有恶意还差点害死好几个人精灵就没必要留了。
姜瑞听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又问了别的：“刚才问出什么了吗？”
“没用的一堆，有用的没有。”苏沉一脸失望，“他被超能力比我强的人或精灵下了心理暗示，你们要想撬开他的嘴最好找天王以上的超能力者或精灵试试。”
“啧！麻烦！”
“是啊，真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有姜瑞收尾，苏沉也不再多留，说了一声有结果通知他就离开了。
这一通折腾天已经全黑了，筋疲力尽的苏沉回了家倒头就睡。
......
那天之后一直到高考前一天都没再听说P组织还有行动的消息。
除了姜瑞那边根据苏沉抓住的那个男人顺藤摸瓜抓到了几个人。
可惜都只是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底层成员，最后线索还是断了。
他们就好像阴沟里的老鼠，又重新躲回了下水道里。
讲台上柳潇潇正在做最后动员。
台下苏沉思绪纷飞。
所以，为什么受到第二轮袭击的只有他？
难道他是什么冤大头吗？
还是说是因为当时联考自己那遥遥领先的分数惹了他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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