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一位长相白净、看上去像是女子的男人。
他饶有趣味地驻足观望。
奥莉取出表格，说：“当然，我们这边是神秘学爱好者的集会，有很多人都懂神秘学方面的知识，刚刚那位巫师先生就擅长神秘学。”
她指向走廊。
罗伊微微一笑，颔首行礼。
男子看了一眼价格，又看了眼罗伊，接着迟疑片刻，说：“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1镑。
对他而言有些昂贵，但罗伊看上去非常博学、可靠。
他愿意相信对方。
“请跟我来。”
罗伊点头。
奥莉竖起大拇指。
在她看来，刚来就获得了一次生意，罗伊的运气和形象着实装扮的有点好。
罗伊找到了紫水晶房。
装修很华丽。
看得出来，这边已有一阵子没人了，桌上都有沉积的灰尘。
男子脸上再度浮现迟疑之色——
对方真的懂神秘学吗？
“好了，坐下吧，如你所见，我也是刚来，不过相信我，我能给你物超所值的知识。”
罗伊压低帽子，形象看上去如故事中的巫师。
男子坐下，道：“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种药，是可以让人变成女性的。”
罗伊沉默片刻，随后轻笑道：“有，在神秘学中，变成女性后她们通常被称呼女巫或魔女。”
女巫、魔女？
男子微微一愣，而后有些惊喜道：“这么说真的可以变成女人？”
“是可以，但你要明白世间的事并非全无代价，这类魔药的配方掌握在魔女教派的手中，她们天生带来灾祸。”
罗伊轻笑道，“作为普通人，应该是有一位魔女或女巫告诉你这件事，并引诱你成为女巫，对吧？”
男子脑海中浮现出圆脸少女，恍惚一阵后，轻轻点头：“也许吧。”
魔女、灾祸。
他想了想，又问：“如果对方引诱我成为魔女，应该是想图谋我的什么呢？”
“可能性很多，通常来说是想控制你为她做事，但她们不会真正告诉你如何成为女巫，那么你就会沦入疯狂。”
罗伊靠在椅子上，“另外她们还掌握着诅咒的能力，通过血液、头发可以施加诅咒，所以不害怕你背叛。”
男子瘫坐在椅子上。
他好像瞬间失去了希望，整个人变得没力气，嘴唇颤动着，许久后……
他说道：“谢谢。”
他留下一张金镑，起身准备离开，到了门口男子又停下来。
“我下次能再来找您吗？”
“周四、周五的早上，你可以过来，另外1镑是起步价，有些知识本身就很昂贵。”
罗伊淡淡说道，“被人控制，你可以减少支出。想要自由，你就要付出更多金镑的代价，比如你口中的那个药，三种加一起至少需要三千镑。”
男子愣了愣，细细看向这位戴着帽子的灰袍男子，隐隐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感谢你罗林先生。”
他离开后，罗伊摆弄着吊坠，见它顺时针的旋转，而后收起吊坠陷入沉思。
果然是谢尔曼。
对于谢尔曼来说，在特莉丝引导下踏上刺客途径，就注定了是一场凄惨的悲剧。
特莉丝可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
他没办法规劝。
谢尔曼本身就是矛盾的，他有着男人的性别，却向往、渴望成为女人，女巫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罗伊落在位置上，陷入沉思。
按他初衷，这样的扮演是加深自身在其余人心中的“巫师”印象，某种程度上也是第一种守则的扮演方向。
不过。
它可以拓宽自己的渠道。
通过神秘俱乐部，或许能认识西区某些贵族。
罗伊闭目思索。
……
下午，罗伊回到家中。
从谢尔曼后，他没有再迎来一个客人。
所以。
到中午，他早早就离开了，路上顺便买了其余辅助材料。
低序列的辅助材料往往不罕见。
占卜家的夜香草、金薄荷、毒堇与龙血草都是比较昂贵的药材，可以在药店轻松买到。
重点在配比。
对罗伊而言，这些自然也不成问题。
他坐在房间内等待。
过良久，底下传来门铃声。
罗伊去开门，穿着得体的蒂莉站在楼下。
注意到罗伊的目光，蒂莉羞涩地低头，说：“服用魔药可能疯狂，万一我服下后发疯了，至少能体面地死去。”
“不错的想法。”
罗伊嘴角微勾，“但是，序列9的魔药一般来说不会服下立即发疯，除非你已经是半个序列9。”
“半个序列9？”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半个非凡者，比如你，我最初猜测你可能是天生的偷盗者，后来发现你只是手很巧，比较擅长偷东西。”
罗伊轻笑道。
蒂莉嘿嘿一笑，跟着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到了楼上，罗伊在器皿中倒入纯水，然后一一放入提前配置的材料，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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