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伤在胸口上,应当是一击即中。
再将尸身仔细翻看,除了七窍流血,其他的均是毫无发损。
“自有懊悔前时的错误,补上了便是!你们不方便看女子的伤势,我帮二位修士看清了。左胸中刀或是匕首,刀锋藏毒,致死后七窍流血。”安落琼细细道。
莫涵煦拉开会以慕,护他在伞下。
他受不住师弟,不停请求的眼神和露齿的微笑。
虽然师兄还是冰着脸蛋,倒也不是不好说话的,立刻回答道:“安郎做修士多年,可有猜测人选。昨日孩子死去,惜是七窍流血太过平常,实在想不出是谁,狠下心杀妇人和小儿。”
莫涵煦的语气是好了,但又是冷脸,还连带着不明缘由的潮红,恐怕压着的恼火要烧到脑袋上来了。
“师兄,安郎第一次与我们出案,便有如此作为,难得啊。”
他跳到莫涵煦面前,夺过伞柄,帮师兄撑伞。
会以慕比师兄矮些的个子,手举的高了些,却又因为从没这么主动撑伞,举的很是费力。
莫涵煦勾手抓住他那支撑不住的指间,他直接被师兄拉的更近了一些,撞在厚实的胸口中。
“不必逞强,我来就行。”
颤巍的声响伴着喉间的移动,字字传入会以慕的耳中。
握的甚紧,莫涵煦的眼中,注满了担忧和担心。
实则,微微越界的喜悦,埋藏在心中。
祸事当前,仍是思虑着会以慕。
不得体,他自己心中骂自己。
“七窍流血,中毒最为常有,江湖多位高手都对毒术颇有建树。倒不如从夜间行事为源头,能估摸出大概是何人所为。”
安落琼倒是真的认真思索,重新查过尸首一遍,转身回答。
看见的是两人同握伞柄,含情脉脉,脸颊红的好似炭火过境。
安落琼拉下脸来,大声道:“夜间行事,多有隐晦,说来倒有可能是关情之事。”
这才反应过来,莫涵煦上拉伞柄,两人不再黏连。
刚想与扬起马尾的安落琼争辩。
忽的,飘过枯叶,落在手心中:急,北边街口,确为叶景山。
“安郎,若是你前主子行事,是否可能?”
莫涵煦见机岔开话题,也好先顺势重事。
“师兄,不是不要.....”
会以慕假意疑问,故弄玄虚。
台阶所下,适合逻辑,应和彩蝶之死。
安落琼必定得顺着说下去。
“嘶嘶嘶”声响袭于脚下,漫向四周。
翠绿色的蛇群快速游走而来,缠绕在草房的草梗上,土地越是水多之处,窜出的细蛇便越多。
安落琼急忙退闪,施展轻功到还未波及的屋顶。
“这些蛇就是冲着安落琼去的!切勿伤及乡民!”
会以慕看见秦沫的身形,朝他喊道。
莫涵煦收了伞,扔给师弟:“都说叫你别忘带蓝杫。拿着凑合用。”
会以慕嬉皮笑脸地接过伞,憨笑道:“谢师兄!”
蛇群比起叶宅那次更上一层,粗细皆有,起止是竹叶青一种!
莫涵煦想到之前,还问师父为何叫不叫袖青,见得才知,他哪只是会使唤竹叶青。
分明是蛇类皆可!
群蛇来势汹汹,奇怪倒是,不攻击贫民。
他俩倒是也被排除在攻击之外。扭动且张着血盆大口的,都是朝秦沫和安落琼去的。
“会梓钦!说什么胡话,快来帮忙!”
秦沫模糊的背影退将到近处,蛇群居然还有能在空中对战的。
“帮忙?招惹我还想他人帮忙!”尖厉的嗓音响彻贫民地,那些空中所谓会飞的蛇,自然是主人操纵的。
他们盼着出现的人,上钩了。
来人正是“袖蛇”叶景山,他手腕还勾着两条昂着三角头的蛇身,袖子挥舞,蛇身也随之浮动。
会以慕稍抬伞身,轻功伴随,撑开伞花,朝空中交织不断的蛇群行去。
黑压压的整片,饶是可怕,贫民都被密密麻麻的蛇骇出门外,本来躺着休息的草席也被蛇群占领。
到处都是“嘶嘶嘶”的蛇舌声响。实在是太多了。
莫涵煦站在那儿无法下手,脑子里开始思索。
师弟救秦沫定是无事。一不留神,安落琼逃去哪儿了?!
如今现状不危险,却闹得一头茫然,刚想着朝前边安落琼走的屋檐追去。
“你们带他走,是何居心?”叶景山对着两位寻嗣修士,口中也无一丝惧怕,全是愤怒所充斥。
他今日就是要把安落琼夺回去,安在自己身边,为他所效力。
“小叶少爷,你自然是知道我们是何人,也就知道我们不会强求!”
会以慕吃力道,一条蛇猛地飞过来,被伞面重重甩到旁边。
这话明显击中了叶景山,本身攻击秦沫的蛇群,全部都转而攻击他了。
伞比起剑更重,微动身学配合轻功,会以慕还未练习熟练,在空中实在无法运用。
师兄批评的在理,要是当时带上蓝杫,哪会这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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