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夫人最怕老太爷了，要是让她知道因为自己连累被老太爷责罚，夫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跟着夫人二十余年了，夫人的手段她是一清二楚的，到时候，肯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婉言看着不停磕头的陈妈妈，赵雅茹还如上一世一样怕祖父。
祖父有三个儿媳，最看不上的就是赵雅茹，因为，赵雅茹不光在许茂才成亲后与他纠缠不清，还生下了许婉卿。
再加上，原本许家三兄弟和和睦睦，但，赵雅茹知道许茂才没多大能力，硬是逼着许茂才霸占了整个太师府。
其他两房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全部到外地为官了。
许老太师虽然一直和许茂才生活，但，心里不免思念其他的孙子孙女，时不时也会离开京城，去其他儿子那小住些日子。
眼下，年关到了，他应该要回来了。
许婉言坐在陈妈妈跟前，一字一顿地问道：“陈妈妈，你知道母亲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夫人，夫人......”
陈妈妈因为磕头，头发凌乱，整个人看着像个疯子。
“母亲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你是母亲的人，你应该清楚才是。如果，你在我飞云苑目中无人，不把我这个主子当回事，到时候，整个许家下人有样学样，传出去，你说，倒霉的是谁？”
“是，是夫人。”
“呵，原来你是知道的呀，不过，看你这样子，怕真是母亲让你这么做的。”
“没，没有，夫人没有，夫人对二小姐一直如亲生女儿一样，是老奴，是老奴说错话了。”
“既然如此，就自己掌嘴。”
“老奴......”
“还不快点！”许婉言大喝一声。
陈妈妈见状，赶紧朝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地扇起来。
惜春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还好没让她动手。
许婉言眯了眯眼，看来，惜春比陈妈妈心眼子还多。
等陈妈妈双颊高高耸起的时候，许婉言才淡淡说了声，“陈妈妈对自己下手太重了，我只是让你随意扇一下。”
陈妈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要不是她逼着，给自己安了那么多罪名，自己会扇的这么狠吗？
陈妈妈憋屈的样子，让许婉言眉眼弯弯，“巧云，你待会儿给陈妈妈拿药，看脸肿的。”
“是，婢子省得。”
“还有，西边的屋子就让陈妈妈住吧，这几日，她的脸不能见人，你每日给她送些吃的。”
“二小姐，您不能......”
陈妈妈没想到，二小姐竟然要软禁她。
夫人说了，每日必须去汇报飞云苑的情况，她还准备去把今日的事说给夫人听，这样一来......
“我不能什么？陈妈妈，我是为你着想，你想想，你刚到飞云苑第一天就传出欺主，对你，对母亲好吗？”
陈妈妈低下头，她出去，肯定是要把这事说出去的，二小姐不像表面那么良善。
“到时候，祖父知道，你说......”
“老奴听二小姐安排。”
对夫人来说，她出去，能让夫人知道二小姐的为人，可她自己呢，夫人会不会因为老太爷而发卖了自己，陈妈妈觉得自己不敢保证。
“这才对嘛，好好养伤，这才是最重要的，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二小姐，老奴记在心里。”
“巧云，带她去上药吧！”
“是！”
巧云满心欢喜，今日的小姐可真有主子的样子。
哦，不，小姐本来就是主子。
惜春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二小姐，心里有些发凉。
陈妈妈这样的人都能被她收拾，自己呢？想想就害怕。
看着惜春眼神飘渺不定，许婉言轻轻扬起嘴角，这段日子，她毕竟帮到了巧云，要说收拾她，自己倒有些不忍心。
“惜春，母亲跟你交代了什么？”
许婉言开门见山。
惜春脸色一变，二小姐知道了？
“是不是让你把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她？”
听到这话，惜春直接跪了下来。
“二小姐，婢子......”
“我没要责罚你，你别怕。”
惜春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许婉言。
“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为何巧云经常找你玩？”
惜春摇摇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眼睛。
许婉言看她神色，便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倒是个聪明的。
“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吧？”
“婢子，婢子不知，还请二小姐明示。”
“不难，你按照母亲的吩咐，正常向她汇报，不过，至于汇报的内容......”
惜春点点头，“婢子明白。”
许婉言看她一眼，淡淡道：“你起来吧，以后，你就跟巧云一样在屋里伺候，如果，你做的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二小姐。”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到时候，不光我饶不了你，母亲和姐姐也会饶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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