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越说越激动，身上的伤疼得她呲牙咧嘴，她连忙调整情绪，平静下来。
“我想起来了。”她忽然一脸凝重地看着舒致文， “那个骑我身上要把我掐死的女生，她不是学生，是我住的那个酒店的夜班前台！”
“我说我怎么看她有点眼熟呢！好像就是她！她想要掐死我，本来我都要被她掐晕了，但是后面我忽然有了劲儿，想起来被我取下来放在口袋里的胸针！”
“跟回光返照一样，我记得我用胸针上的针一直在戳她，直到她放开我的脖子。”
黎婉回忆得很认真，重要信息完整还带着一些不重要的漏洞和瑕疵，并不算完美的口供，但是微表情完全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这才是让舒致文这种天才都分辨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亦或是真假参半。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唉，说不上来，可能当时真的就回光返照了，她一松开我的脖子，当我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就感觉再也没有危险了，然后我就累得差点晕过去。”
黎婉感叹着，见舒致文正沉默着打量着自己，她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舒致文的目光也在这一瞬变得有些凌厉，似乎是觉得黎婉露出了破绽。
“那个……那个女的，不会被我戳死了吧？”她神色紧张，手指不安地绞着被子。
舒致文对她的话有些失望，他盯着黎婉的脸，故意慢吞吞地回道：“她……叫李静雯，确实是你下榻的酒店前台。”
黎婉看他在卖关子，有些着急，又无奈道：“我对她是谁不感兴趣，你先告诉我她有没有死，没死就算了，死了我需不需要负责？会不会坐牢？这才是我想知道的。”
她情绪不太平静，身体也不敢乱动，说话也不敢用力，只要稍稍一动腹部和颈部就能疼得她发慌。
舒致文看着她焦急又带着懊恼的神情，一字一句道：“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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