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讲述并不清楚，显然她也并没有看清那些怪物。
苏程也不怎么在意，反正马上他就要见到那些怪物了。
但出乎意料的，苏程一直从三楼走到了一楼，也没有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口中所说的怪物。
“搞什么啊，耍我吗？还是说被我的王霸之气给震慑了，都不敢出来了？”
苏程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神依旧警惕的扫视四周。
“兄弟，快来帮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苏程循声望去，便看见浑身是血的白术，而在他的身前，正是中年女人所描绘的怪物。
那些怪物密密麻麻的堆满了整个房间，白术几乎要被淹没在怪物之中。
所以之前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怪物，是因为全都跑到这里来了吗？
“这么多，还不快逃？我有心无力啊！”
苏程直接冲了进去，然后一把将白术拉了出来。
他当然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但是白术的身上还有很多的谜题没有解决，他也对那位万物归一者很好奇，所以这个人他是必然要救的。
“等等，我离开的话，它们会直接冲出来，那样的话，那些居民……”
白术并不愿意离开，说话时语气里也满是焦急。
“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而且你确定里面还有居民吗？反正一路过来我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苏程并没有松开白术的手，反而拉的力道更紧，生怕白术挣脱开。
说好的要探索宇宙的终极奥秘呢？没想到啊，瞧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圣父。
“再说了，你之前已经因为廷达罗斯之猎犬消耗了很多，现在又拖延了这么久，再不走，你怕是得死里面。”
苏程飞快地拉着白术跑回了物业办公室。
当然，这一次他没有忘记小希，要是他真把小希忘在那里了，他觉得比起先被那些怪物杀死，他可能先死在小希手下。
“这一次倒是没有忘记我了。”
到达目的地后，小希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苏程连忙讨饶：“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小希啊，你可是我的小助手，没有你，我哪里能这么快就找到线索？”
“算你识相。”小希微微偏过头去，表情很是傲娇。
苏程则是有些头皮发麻，他不敢想象秦明馨用他那张脸做这副表情是什么样的，好崩人设啊！
“现在怎么办？你对那些怪物了解吗？”苏程看向白术。
白术此时也终于有些缓过神来，他靠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比。
“我不太了解，这是属于污染的，而非外神。”
白术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苏程感觉他下一刻就会晕倒过去。
“你这副样子，我觉得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要是那些怪物来了，我对付，你就呆在这里面。”
苏程不怕那些怪物，只是怕被白术发现自己的秘密。
犹豫良久，白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你要小心等我休息好了，我就来帮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苏程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说道：“不用什么人情，我只是对于你很好奇，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召唤万物归一者的阵法的，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个人，他是从一本人皮书上得到的关于召唤邪神的阵法。”
“而恰好，那本人皮书还是一个污染源，那个人也因为人皮书拥有了对于邪神的狂热信仰，我觉得那更像是污染与克苏鲁体系的结合。”
白术听着微微怔愣，然后他说道：“这是在进行争夺，污染也妄图创造神明。”
苏程还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他也是看过小说的，但是他印象中的克苏鲁神话也不是需要信仰的呀。
“克苏鲁神话确实是不需要，但是污染要啊。”
小希那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苏程转头看过去，还能看见小希眼中那未曾遮掩的嘲弄。
“人类啊，可真是充满贪欲的生物，真有趣啊，哈哈哈。”
明明小希是在笑着，苏程却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那笑声中蕴含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但显然，白术并没有感觉到，他对于小希的话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偏移，但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说的对，至于召唤，我并不觉得那是召唤，祂对于我的注视并非因为我的召唤，而是我的灵感吸引了祂的注意，让他愿意给予无私的给予我任何的知识。”
“据我所知，这世上的任何艺术家都能得到他垂怜的一瞥，获得哪怕穷其一生，也无法得知的知识。”
白术说着说着，神情又狂热了起来。
讲真的，苏程对于这种神态真的ptsd了，每每看着就让他联想起邪教徒。
“至于如何得到的仪式，只是突然有一天，我得到了祂的启迪，祂用无比神圣，无比宏伟的声音告诉了我获取知识的途径。”
苏程微微点头，“既然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之前是什么艺术家？”
“我之前是一名画家，不过我并不喜欢在画廊里展出我的画，只是偶尔生活陷入窘境的时候才会为他人代笔，我本以为我这样不耻的侮辱艺术神圣的行为，不能得到神的认可，但那天深夜，神降临了。”
“在那一刻，我的人生便不只有我的画，更有了对于知识的追求，所以我选择了成为了一名调查员。”
白术这样说着。
“那么这些血液呢？是你放的吗？”
苏程又问道，他终于想起了正事。
“是的，那一天我如常的和物业管理员打招呼，但很快，我发现了他身上存在污染的痕迹，为了清除污染，同时也为了完成死亡仪式，我用刀替他放血。”
“最开始流出的血液并不多，只是正常的量，但很快，当我使用魔法时，无数的血液开始从他的身体里漫出，然后笼罩住了整个物业办公室。”
“这种污染很奇特，我之前从未见过，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廷达罗斯之猎犬要追来了，我便只能使用了仪式。”
这下苏程知道了，原来那个污染就是物业管理员吗？难怪她没有找到，原来是已经被解决了。
不过，既然已经被解决，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是没有解决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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