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系好鞋带，却蹲在地上没有起身。
“干嘛？”
徐芷惜莫名的有点紧张，指尖细微地动了动，没有伸出去。
陈江河反手掏出个小礼盒，取出一串从沪城买回来的定制款手链，捆螃蟹似的，唰唰几下缠绕在徐老师白嫩细腻的手腕上。
“真漂亮。”
陈江河夸了一句，起身时发现徐芷惜脸颊红扑扑的，眼眶也有点红。
“嗡嗡嗡。”
陈江河刚想趁机多说点什么，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倒是一点也不避讳，当着徐老师的面掏出手机不看来电显示直接盲按接听键。
“喂。”
陈江河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企鹅集团投资并购部总裁刘卫闵的声音：“江河，你跟阿狸合作研发云计算的事情，我今天晨会上跟tony谈过了。”
听到这话，陈江河只是嗯了声，不着急回应，因为他昨天已经讲得很清楚，马老师是以个人名义投资入股光速云计算公司，但刘总今天打电话过来，依然把格局上升到阿狸。
由此而见企鹅集团高层对这件事已经定了性，多说无益。
“tony对这个项目没什么兴趣，他比较在意的是果聊语音。”
刘卫闵声音低沉，淡声说道：“你抽空来趟深圳，自己跟tony谈吧。正好这段时间沈先生也在深圳，都是战略合作伙伴，有些事说开了就好了，大家以和为贵。”
说完，刘卫闵直接挂了电话。
陈江河放下手机，脸色不太好看。
刘卫闵刚才那番话表面上是“以和为贵”，实则传递出了强烈的警告信号。
陈江河可以预料到，一旦他和马董在果聊语音这个核心议题上谈不拢，接下来追光者可能会面临大股东撤资的风险。
另外，刘卫闵之所以特地提及沈先生，侧面说明企鹅集团私下已经跟红岩资本达成一致意见。
“如果企鹅集团和红岩资本同时撤资的话，怎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呢？”
陈江河默默思索。
徐芷惜看他一眼，关心地问道：“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
“嗯，有点麻烦，不过问题不大。”陈江河耸耸肩膀，然后说道：“我刚才想跟你说句好听的情话来着，被电话打乱了思维，忘词了……”
“忘了就忘了，反正我也不想听。”徐芷惜咳嗽一声：“你说给别的女同学听吧。”
陈江河认真的点点头：“好的，我听老师的……”
“哼！”
徐芷惜这回是真生气了，重重一哼，抬手牵住他，直接带去教职工宿舍执行家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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