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笑道：“以前是没问题，现在怕是不行。”
王猛问道：“怎么哪，他武功大有进步？”
老者回道：“不是他的武功有进步，是他手上有我那批弓弩。”
王猛笑道：“没事，我这次不是去找他打架，是想跟他做笔买卖。”
老者道：“他们除了抢劫，会做什么买卖，别枉费心机了。”
王猛笑道：“这次的买卖，他会做的，他还有可能愿意做。”
老者问道：“什么好买卖？一个山匪都能做。”
王猛笑答道：“我带着他挣功名去。”
老者笑道：“你啊，性子还是没变，他一个山匪，已被官家判了死刑，你带着他去挣取功名。”
王猛笑道：“你别说他，这次我也得把你带走。”
老者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还去挣功名，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啊？”
王猛回话道：“你这说的，我要是有那样的想法，怎么可能跑这么远，就为送点肉来给你吃。”
老者将袋子里的酒肉看了一眼，回话道：“就这么点酒肉，你就想让我客死他乡啊！”
王猛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我是那种人吗！叶落归根，多少人都梦寐以求，我不会那么残忍。”
老者将王猛好好地看了一眼，询问道：“我就那么点手艺，况且还老了，你看着办。”
王猛说道：“就是趁着你那点手艺来的，多了我还不想要呢。”
老者笑道：“我那点手艺你应该用不着啊！你又不需要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王猛正言道：“我在河州练兵，想你过去帮我制作骑兵用的弓弩，你还能做的动没？”
老者冷言道：“不行了，老了，手脚不是自己的了，怕是帮不了你了。”
王猛笑道：“我没打算要你自己动手，你只要到我那里当个师傅，教些徒弟就行。”
老者将竹子下的白马看了一眼，见着还有一个布袋子放在上边，询问道：“那个袋子，你打算送给谁啊？”
王猛笑答道：“你不是跟那牛皮老很划得来吗，送给他的。”
老者笑道：“送给他，那还不如给我算了，他可不喜欢吃肉。”
王猛笑道：“那不行，他就是不喜欢吃，我也得送给他。不是到了河州，我又没时间，只有他陪着你喝酒了聊天了，不是你会寂寞的。”
老者问道：“我帮了你，你也得帮帮我是吧？”
王猛笑道：“你说，只要能帮的到你，义不容辞，绝不偷奸耍滑。”
老者答道：“我黄土都快埋到了脖子，哪还有什么念想，你帮我带走我孙子，收他做个徒弟，他要是能学到你那身本事的两三成，将来也能有个念想。”
王猛将老者看了一眼，温言道：“行，你那孙子我刚见过，两眼柔善，一身正气，反正我师傅的本事也需要找个传人，我就收了他吧。”
老者一听，站起身来，喜悦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跟你去河州走一趟，顺便把我那点本事留到那里。”提着袋子，就往房内走去。
王猛站起身，跟了进去，跟着老者去到厨房，开始烧火做饭起来。
老者将锅灶清洗干净，走到灶口前生火，王猛摆弄菜刀，将晚饭忙活起来。
用瓷罐炖了半只鸡，炒了一个牛肉，红烧一条草鱼，还来了个干豆角。
米饭熟了，菜也炒好了，鸡汤也炖好了，王猛跟着老者一起将饭菜端到桌子上。
老者刚从袋子里拿出酒坛子，虎子回来了，老者的儿子儿媳也从地里归来。
五人坐成一桌，将晚饭吃了起来，菜香饭软。
酒过三巡，老者将虎子带到王猛的身边，递给虎子一杯酒，让虎子给王猛行了一个拜师礼。
王猛喝下美酒，扶起虎子，坐回椅子，接着将饭菜吃了起来。
老者的儿子跟儿媳一起敬了王猛一杯酒，王猛喝下，扔掉酒杯，用饭菜将肚子填饱。
吃完晚饭，王猛喝过茶水，对着老者道：“老弓，我们该去牛皮家走走了，过夜的酒肉没什么情意，怕他不喜欢。”
弓弩站起身来，对着儿子儿媳道：“今晚我就不回来睡了，不用留门。”
王猛起身，跟着弓弩出得院门，牵过白马，借着月光，朝着前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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