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宣传活动，你们俩一起去一趟，机会很难得。跟蓝弦好合作。”秦天道。
墨泱：“谁是蓝弦好？男的女的？”
一旁的柳河亚看了眼她：“学姐，你平时不上网？”
“上啊。”
“全网爆火的大网红蓝弦好，你不认识她？”柳河亚有点吃惊。
墨泱：“我没留心过。”
柳河亚：“……”
秦天解释：“蓝弦好是头部网红，她的直播间很火爆。三一五刚过，不少商家打着节日明目搞活动，持续了小半个月，这次是活动尾声。”
墨泱：“拍摄中途出去跑活动，不怕影响状态吗？”
“状态不好的话，回来慢慢找。我们有的是时间。”秦天道。
墨泱：“您是老大您说了算，我没意见。”
秦天：“你没意见就不要讽刺我。”
墨泱：“……”
柳河亚见导演和女主演剑拔弩张，悄悄贴墙根溜了，不掺和学长学姐的争端。
剧组的演员们在拍摄中途有其他事要忙，这是很常见的；剧组一边拍摄一边宣传自己，也是常规操作。
《霜华》可能是蓝雨影业自己宣发。一旦有了机会，蓝雨希望男女主演和导演都出去刷刷脸，将来宣传期要用。
男主演是新人、女主演太低调，这剧组一点料都没有，等到了宣传期压力会很大。所以，现在有机会就要出去跑一下。
墨泱懒得动弹，和柳河亚一起乘坐剧组安排的大巴，去了机场，飞往沪城参加这次的活动。
大网红的直播，每天都有。节假日格外隆重，平时也会接些小活。
时常有代言人来刷脸。
蓝雨影业的宣传弄到了一个零食品牌的专场。
这个零食牌子算是国民度很高的，平时请的代言人都要准一线以上的明星。蓝雨弄到的，是一个一次性推广活动。
墨泱和柳河亚、导演秦天赶到大网红公司的时候，公司那边乱糟糟的，似乎非常忙碌。
又因为他们仨都没什么份量，半晌才来一个人接待他们；接待了之后，又把他们放在会议室等了半天。
柳河亚玩了一会儿手机，站起身说：“学长学姐，我去下洗手间。”
墨泱：“我也要去。洗手间在哪？”
秦天：“出门左拐，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随意扫了眼。”
他们俩就去了。
找了半晌，才找到洗手间。
墨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柳河亚在门口等着她一起回去。
拐弯时，墨泱感觉柳河亚拐错了：“好像不是这边。”
柳河亚：“应该是这边，学姐你跟着我走。”
墨泱：“我没在大公司上过班，这地方我走不对。你可别记错了。”
柳河亚：“我方向感还行。”
——然后他行了个寂寞。
两人找了半晌，找到一个类似的会议室，却不见了秦天。
“这是咱们来的地方吗？”墨泱问。
柳河亚：“好像是，桌子上还有水杯呢。”
“秦天哪里去了？”
“不知道。”
他们俩说话比较轻，左顾右看，感觉差不多，好像就是刚刚他们那个会议室。
直到会议室里面传来说话声音。
——里面有个内室，声音还挺大的。
是一男一女。
男人很急切：“你不要慌！你现在去提离婚，一定会被黑的。多少机构等着吞你的流量，你自己送话题，就是把自己送到别人口中，任由他们蚕食。”
女人的嗓音很大：“他们全家靠我养，背后却挑拨我和儿子的关系。这样的人家，我受够了。”
“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亲兄妹，我能不知道你的委屈吗？可你现在这样冲动，亲者痛、仇者快。你要想想流量，你要拿到万丰承出轨的证据。”男人说。
“你听到孩子说什么了吗？他说我去开家长会丢脸，他奶奶才有资格去。没有我，他凭什么念那所学校？他奶奶凭什么过那样优渥的生活？我一年给他们花上亿。”女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墨泱和柳河亚面面相觑。
然后，墨泱招呼柳河亚，两个人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发出一点细微动静，里面立马传来男人的呵斥：“谁在外面？”
墨泱当机立断脱了高跟鞋，和柳河亚一起快速溜走了。
他们俩溜回了厕所那地方。
秦天正在找他们。
又过了一个小时，墨泱他们终于见到了大网红蓝弦好，和她的经纪人蓝池。
就是那两个在里面说话的男女。
蓝弦好脸色不是很好，情绪很低落，可她长得挺漂亮。
她十四岁出来闯江湖，跟她哥哥一起打拼，终于成为最大的网红，旗下的MCN机构签署了一大批人，生意做得很大。
她今年才二十八，已经有了个七岁的儿子；夫家也是俞城的，做生意。
她老公叫万丰承，在俞城也算比较有名的富二代，玩得很花。
看到秦天的时候，蓝弦好跟他握了握手，笑道：“你姐姐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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