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鹿鹿求婚。”墨钧言说。
墨泱听了，又惊又喜。
她笑道：“你们俩进展到这一步了？”
“还没。”墨钧言说，“但最近有个王八犊子追她追得很紧，我想赶紧和她定下来。不要给旁人可乘之机。”
墨泱：？？
“你们俩到了哪一步？”
“不知道。”墨钧言说。
“睡过了吗？”
墨钧言：“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是认真帮老子分析，还是仅仅想窥探隐私？”墨钧言问。
墨泱：“……”
你这该死的警惕心。
“……都有。”墨泱如实回答。
墨钧言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她：“过完年，正月底送她和笙笙回她家。她爸妈带孩子去亲戚家拜年，我们俩在家，就有了第一次。”
“你主动的？”
“废话嘛，这种事让女人主动？老子为了她，一年多没碰过女人，差点要报废了。她得负责维修，以及日常保养。”墨钧言道。
墨泱：“……”
“从南城回来后，她工作的时候我会去探班；她休息在家，我们俩都在一起。”墨钧言说，“算算已经三个月了。”
“也不算很长时间，求婚适合吗？”
“那你觉得怎么做适合？”墨钧言问。
他语气难得真诚了点。
他是真的在向墨泱请教。
他和高予鹿都不是小年轻了，又有个孩子，难道还要从男女朋友开始？
还是就这么不明不白拖着？
墨钧言总不好等女人先开口，却又不想和从前一样，让她不上不下没个着落。
有个名分，或者男朋友，或者未婚夫，墨钧言想把她带入自己的社交圈。
“小叔，我仅仅代表我自己。如果男朋友跟我求婚，提前跟我说一下，给我很明确的时间地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会觉得很舒服。求婚是大事，不要搞突然袭击。”墨泱说。
墨钧言：“不要惊喜吗？”
“婚姻大事啊，小叔，哪有什么惊喜？别惊吓就行。”墨泱说，“婚姻是一种结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墨钧言：“你的意思，我要先问过她，再去安排订婚仪式？”
“对。”
“若她拒绝呢？”
“你打算一出手就搞定？”墨泱问，“你是求婚还是打劫？”
“行了老子懂了，再见。”墨钧言挂了电话。
墨泱：过了河就拆桥，真是个王八蛋。
她午睡彻底废了，睡不着，又打了个电话给学姐。
墨泱试探着问了问学姐对小叔的想法。
“……你打算跟他在一起，还是成年人简单约一约？”墨泱问。
高予鹿：“我在考虑和他在一起。他很有诚意，泱泱。”
重逢后将近两年了，墨钧言乖得不像话。除了忙点工作，就是在家陪伴高笙笙，有空了带他们母女出去旅游。
从前的灯红酒绿，说断就断，切得一干二净。
偶然和华棠尧等几个兄弟聚聚，也会刻意让他们注意影响，不要叫年轻女人来搞气氛。
高予鹿知道，他真的很看重高笙笙，也很想和高予鹿有个家。
上次墨钧言拿皮带抽墨泱，高予鹿又扇了他一巴掌；而他没还手。
高予鹿曾经对墨泱说，她对墨钧言没把握，不知道下次冲突时，他会不会让着她。
而墨钧言已经向她证明了这点。
他会的。
高予鹿放了心。
在那天之前，他们俩有过三次火花四溅的时刻，气氛暧昧到了极致。
元旦那天，墨钧言还吻了她。
是借口跨年，一个轻柔的吻。
高予鹿没生气，给了他极大鼓励。
而后正月去南城，父母带着孩子出去拜年，他们俩坐在沙发里。高予鹿说过年时候没顾上看春晚，要补一下，墨钧言陪着她看。
说话的工夫，墨钧言越坐越近，几乎贴着她。
高予鹿实在没忍住，问他：“墨钧言，你刚刚去洗手间用了漱口水？”
“对。”
“你有什么企图？”
“肯定有。我不仅带了漱口水，还带了套。”墨钧言说。
高予鹿：“……”
“你说句话。”墨钧言声音暗哑，“我现在就挺难受的。你要是说今天没戏，我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高予鹿轻轻咬了下唇：“真是个没文化的。哪有你这样直接问？”
“有文化的男人怎么问？这个你懂，你教教我。”他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耳侧。
高予鹿：“别拐弯抹角，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你不是想打听我和蓝云柯吗？我跟他，什么也没有。”高予鹿道，“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墨钧言试探着在她脸上亲了下，她有轻微的颤栗，眼中涌起了欲念。
他便吻住她的唇。
漱口水是薄荷味的，有点清凉，而他的气息又太过于炙热。冰火两重天，让高予鹿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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