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这么个逻辑。”周义笑着点点头，熊图的进步果然突飞猛进。
“咱们给了钱，人就天天找人演咱们就可以了，这谁防得住？根本就防不住是吧，找几个妹子轮流跟你相亲，完了你始终就差一点，这边推你，那边继续拱火，不吸光你的血不罢休。”熊图说着来劲，又点了一根烟。
两个人分坐办公室两端，遥相对话。
他“这里就是周总办公室啦。”老远就听到了韩舒妍的声音。
两个人收住了喜居的话题，都说人人后莫议论是非，但是，不在人后议论，人前怎么议论呢？
韩舒妍走到了门口，物业同事那套动作她学了几分，右手贴腰，左手五指并拢，掌心对人，小幅度伸向办公室内，腰还稍稍倾斜，笑容保持端庄。
“周总，熊经理，喜居的几位代表找您二位。”
“哎，请进！”周义接话。
韩舒妍站在门外，进屋的是三人宛若老中青三代，走在最前面的越是五十来岁的男人，会上的他只是偶尔回话，看得出是领导层，却猜不出职级；其后是答辩的女人，最后是高大的年轻眼镜男子，会上是他方案的主讲人。
周义起身迎接，欢迎三人坐向会客的茶几桌。
“我自我介绍一下，喜居的李喜。”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向周义伸出了友好之手。
“李总，幸会幸会！”周义也伸去和气之手，顺便也自报家门，“舒欣行，周义。”
对方的名字一出，周义猜测这人大概就是老板了，李喜面容显老，头发却是浓密的黑色，身材高大，又似乎有些缩水，老板的姿态绝对够了，却没想到是这么大一个老板。
上亿身家的老板亲到项目谈业务，可见其重视程度，与此同时会上的内容又一次倒档进了周义脑子里。
几个人陆续坐下，熊图就像空气一样被诸人遗忘，喜居的这帮人大概率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干起端茶倒水的杂活儿了。
“舒欣行？我倒是第一次听这个销售公司，有什么销售案例么？”李喜问道。
“案例没有，经验还能凑点儿。”周义回答。
“哪些经验？”李喜再问。
周义没有接话，转话锋道：“哈哈哈，李总，说正事吧，背调的事你背调背调我就够了，并且也不难的。”
“李总这是说哪儿的话，若是有机会在这个项目合作，还得仰仗您的高抬贵手呀。”
“言重啦，我们也只是尽量做好份内之事。”周义回应道，拿起熊图倒好的茶，小饮一口。
“我们……我直接说吧。”叫李喜的老头，不多浪费时间，直接表明来意，说，“其实咱们可以合作的呀。”
周义神情严肃，点了一根烟。
“嗯……失陪一下，去趟卫生间。”如此严肃的问题，周义选择暂避锋芒，夹着烟走出了办公室，下楼。
办公室里就剩熊图了，一人面对三个，压力不小，他保持着原有的频率，开口又怕露了怯。
“小熊总！”李喜对熊图说道。
“哎呀，叫熊图或者小熊。”熊图回应。
“未来的销售不就是看你了么？”李喜继续捧着熊图。
“呵，我们也就做好对接，要相信有比我们更专业的人。”熊图说。
“来之前我跟老熊总见过面了。”李喜说。
“你们认识？”熊图问。
李喜笑笑说：“你父亲10几年前差点就把项目做到北方去了，他带着团队在河北的两个月，还是用我们的地方办公。”
“怎么是差点呢？”熊图再问。
“因为气候，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北方的生活。”
楼上的办公室里逐渐打开话匣子，楼下的周义巡场，巡完内场，便走到外场，继续点烟。
烟确实不是好东西，但一到想事情的时候，许多人都连着一根接一根。
“周总！”
周义回头，来人是兰陵，又是牛仔裤T恤衫配套，身材好的人，怎么穿都显身材，今天的她还戴了顶鸭舌帽。
兰陵基本上就是售楼部和合院办公室两边跑，用他们吴总的话说，售楼部就是职场，他更喜欢合院小工作室的那种办公形态。
说到合院，这是属于别墅的一种形态，通过设计上预留的空间形成隐晦的赠送面积，逻辑上也叫偷面积，偷出来的面积可做前庭后院，也能安排泳池溪流，两层建筑面积一百平方左右，但装修后甚至可达300平方，这就是主打性价比的合院别墅。
“周总，新年的包装布置，您看了么？”
“都有啥呀？”
“外场堆头，内场窗花，台卡，前台样板间等等。”兰陵补充道。
周义点开了微信聊天窗，还没等文件加载完毕，就回道：“回头，我们约个会吧。”
“呃——”兰陵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道，“好的。”
周义这边，也时间再闲聊，调头往楼上走去。
在闲逛的这时段里，他喜居想好了怎么应对喜居这个老油条，老油条特别是这种上了年纪的老油条，喜欢搬老资格出来给年轻人施压，他不会吃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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