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芳和自家邻居李婶两人提着菜篮子刚刚买菜回来,说说笑笑正要进门回家,突然看见邻居家的大门旁挂了个白色的小木箱。
这木箱看着挺新的,但摇摇欲坠,就用根铁丝缠在院墙边的木板上。
“不知道。谁呀,怎么把这东西丢到我家院门上了。”李婶一脸纳闷。
“刚出门买菜的时候还没看见,就出去这一会儿,怎么多出个这东西来?”孙桂芳也满是不解,“不像是丢的,倒像是故意挂上去的。”
“故意?干什么的?”李婶瞅着这木箱,又抬头左右看看:谁干的?
顾锐吐出一嘴的泡沫,哼啊呀啊的含混道:“吸(是)流(牛)来(奶)箱。刚才有人要找李师师(叔叔),说要给你们家吃(装)流(牛)来(奶)箱。”
“哎呦,刷好了再说。感冒才好,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出来。”孙桂兰埋怨道。
漱了口,顾锐指着那箱子急忙道:“李奶奶 ,刚才有人要在你家装牛奶箱,你家没人,他先去别人家了。”
“哎呦,你说我这记性,怎么忘了这茬。一直记着今早要装好东西再出去,还是忘了。”李婶拍手抱怨道。
“啥牛奶箱?”孙桂兰问道。
李婶解释了一番,这隔壁的祖孙俩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双方各回各家。
“干嘛呢,早饭怎么还不吃,都凉了。”孙桂兰刚拾掇好厨房出来,看见孙子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立刻训斥道。
“又是馒头,又是苞谷糊糊。你看隔壁李剑,人家以后可以天天喝牛奶,吃面包。”顾锐一下推开碗筷,从餐桌旁站了起来。
“咦,感冒刚好就皮痒痒,不要以为生病了就不敢打你。赶快坐下,吃。”孙桂兰把孙子重新抓回餐桌前。
“还嫌糊糊不好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饿肚子,有的人连树皮都吃不上,能吃上一顿苞谷糊糊……”
“都上天了!白面馒头,那要逢年过节才能吃上!您的这些老黄历,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顾锐撅起嘴,双臂叉胸,一动不动。
“所以你别给我不知好歹。这不吃那不吃,饿你两顿什么都吃。”孙桂兰狠狠一戳孙子脑门,“三天两头的生病,还挑食。等你爸回来,看他不收拾你。”
“就是么,老生病。你知道我为什么三天两头生病?”
“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天天外头闯祸闹的?”
“什么呀?是抵抗力弱。”顾锐嫌弃的瞥了自己奶奶一眼,“老师说了,初中还在生长发育阶段,要吃有营养的,这样才能提高身体素质,提高抵抗力。”
“老师,真这么说了?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不信你到学校问去。谁不知道,牛奶肯定比糊糊有营养,还好吃。”
“别以为我不敢。”孙桂兰撇撇嘴,接着气愤道,“你就是眼皮子浅,嘴馋了。看见人家有的吃,你也想吃。”
正说着,隔壁传来叮叮梆梆的敲击声。隔着玻璃祖孙俩看见李婶正和一个人,隔着院墙说着话呢。
“要不是今天看见他们装那什么箱子,你也不能在这和我胡闹,还提高抵抗力,话倒是一套接一套的。”孙桂兰狠狠训斥道,“上点学,你学问都给我用到这上面来了。”
说罢,又戳了脑门一下。
“本来就是,书上都说我们在生长发育,特别早晨要吃有营养的……”顾锐委屈的带出了哭腔,嗓门也大了起来。
“还哭?给我闭嘴,小声点!你哥你姐,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喝糊糊吃馒头,哪一个发育不好了?就你事多。”
“你看院里,谁家天天喝牛奶?”继续小声劝慰。
孙桂兰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一个细微但清晰声音:“李响家,牛奶,明天起送。”
顾锐看着他奶奶,嘴噘得更高了。
声音继续传来 。
“每天两袋,时间两个月,对吧?”
“对对,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钥匙您收好。”
“两袋!李剑和他弟,一人一袋。我呢?”顾锐示威一样,冲着他奶奶喊道。
孙桂兰翻个白眼:“他奶奶的。”
“兔崽子,你就是我冤家,上辈子欠你们姓顾的!”
一甩手,出了门!
“送牛奶的,等一下……”
白记甜品屋 后厨间
甜品屋里很少有这样正式开会的场合,除了前台的叶子要继续在店里招呼生意,赵胖子、小顾和他母亲、白晓亮、白杨还有丁向江都搬了小马扎,六个人围圈坐在一起,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个小本本。
这样开碰头小会的场景,白杨上一世经历了不少,习以为常。
可是,其他五个人肉眼可见的别扭,非常不习惯,各个低着头,盯着本子,并膝端坐。
是啊,这样开会的场景并不在他们的工作习惯中,与此类的场景,还是是文革中的批斗大会。
那是针对地、富、反、坏、右,即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的声泪控诉大会,可是对诸如此类大会的批判早已融进八十年代的时代反思和伤痕文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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