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听说老这么说话真的容易改不过来。”
晓森连忙表示自己是好意。
“嘁！”
几人嘁了一声。
对于这种无聊的挑衅，晓森丝毫没放在心上，这倒不是怕他们，不是吹牛逼，就这几个人，他只需三拳两脚，便可以全部解决掉，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同学，又不是风沙怪物，他志向不在于此，没必要！
“老师的狗腿子，小舔狗！”
但这时，那个团伙其中的一个人却盯着晓森不屑地说道：“别假惺惺了，谁不知道你对王海好，是为了考大学！”
“你！”
晓森涨红了脸，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那人轻笑着，然后又不屑啐了一口：“哼，愚蠢的菜鸡！哈哈哈！”
晓森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突然回忆起了小时候妈妈刚失踪时，自己被小伙伴们排挤、欺负的时候。
可后来自己凭借学习努力成绩优异，终于慢慢地获得了班级里大多数同学们的认可。
但自从上了高中有了菜鸡这个奇怪的词之后，自己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他恼怒极了，可是这次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流泪。
“砰！”
一拳重重地捶到了白瓷砖墙上，蜘蛛网的裂缝慢慢的蔓延开来。
“晓森你搞什么飞机？”那几个人听到声音后开始还是一脸嚣张，可当看到晓森流血的拳头与墙上的破裂后，瞠目结舌的闭嘴了。
从小就带着沙袋跑步的他，是真的不想与他们计较。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他，只是拥有一点戾气，自己完全能够压制；但自从那日被白日风沙袭击后，不但力气增加了，戾气也大大增加了，往往因为一点小事，就很难压制住自己心中的邪火。
就如同，刚才，他甚至想“吃”了这些人！
在这些人无比紧张的离开后，他们最后面的一个身材矮小瘦弱，带着黑框眼镜的人却留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算了晓森。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不过，”
犹豫了一下，那个瘦弱的男生劝完晓森却最终还是一幅没忍住的模样，高谈阔论起来。
“谁都知道王海老师是为了我们好，可是他太迂腐了，谁不知道这些年内城筑起了屏障，想要进入得需要大学通知书作为通行证！”
“可是他也不想想，这些年想考上内城的大学是越来越难了，咱们一个夜游城每年才能考进去几个！”
“而且，你的眼镜度数都学成那样了，真的值吗？”
闻言晓森一愣，随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这说话的朝夕相处的陌生人，同桌顾家明。
这还是，那个甚至比自己还勤奋好学、渴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顾家明吗？
说他是朝夕相处的陌生人，是因为这一个月来他前后性格上的巨大变化，给晓森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以前自己这个同桌是一个特别怕黑的男生，嘴里一直嘟囔着，
“为什么现在夜游城的人要日落而作，日出而息，夜晚真是太可怕了！”
但自从白夜、菜鸡这些词出现在一些同学的口中之后，他就满脸向往地对着晓森说，
“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不觉得诡异的黑夜，更充满刺激与挑战吗？”
而且，以前顾家明是从来不敢与这么多人拉帮结派的，可是现在却整天三五成群地与别人混在一起。
望着现在的他，晓森扶了扶自己的厚重眼镜，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想了想，晓森还是悲愤地说道，
“你呢，你以前不是也常跟我说，想努力考大学，打破屏障，去看看内城的世界吗？！”
“为什么现在整天与这些不学习的人混在一起！现在离高考还有几天？”
“呃。”
被晓森问道痛处，哑言，但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道，
“这个，现在考大学进入内城已经不流行了，其实还有一种更轻松便捷的方式，可以让我进入内城，但是我却不能说！”
“什么意思？！”
晓森疑惑地问道，虽然这些年内城是逐年压低了边城进入的机会名额，可是他却从没听说过还有第二种可以能进入内城的机会。
晓森观察到顾家明脸上的表情很特别，有一种怅然若失，但是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好似是有一种想装逼却又不能装逼的憋屈。
不吐不快，却又实在不能，忍了很久，那种难受的扭曲感觉才从他整个人身上，消散。
晓森感觉他好像被什么限制住了，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一样。
顾家明被逼问的非常难受，正当他举足无措时，身后的走廊里却突然有一个撩他的女孩子跑了过来，对他暗送秋波，大喊着：“家明哥哥！”“家明哥哥！”，替他化解了危机。
这声音甜甜的，甚至有一种发腻的感觉。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没想到顾家明的样子却叫苦不迭，连忙大步躲开，恨不得赶紧躲到地缝里去，甩开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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