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对了，这些衣服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入手的？”
我的想法，衣服手机之类的，自然都是寿衣，祭品，是别人烧纸钱烧过来的。
但谈到业务，导购小姐神情正常起来，她强调衣服都是正品，从正规工厂运送过来的。
我说不会吧？从来没看见过医院的门打开啊，有送货员进来过？
导购小洁介绍说，早上六点，太阳金星水星共同升起的时候，会有送货员将一些商品运送进医院。
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她说的那个时间点，我通常躺在床上睡觉。
我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因为…店里有监控设备。
不能让萧院长或者文文那帮鬼，看见我当时的震惊。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医院是鬼打墙，出去的下场要么还是进到医院，要么就和方小姐一样，会死掉。
我以为只有一个叫幽魂门的地方可以离开医院。
但是从导购的小姐口中，得知的消息却是，送货员可以自由进出医院。
我很激动地用星辰密码记录了这一件事。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敲文文的房门。
我知道她房间里有一个别的男人。
文文正在吃那个男人的元灵。
我的下场也会和那个男人一样。
她决不允许我进她的房间。
但是，这天我还是敲了文文的房门。
隐约间听见里面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咬苹果的声音。
咳咳咳……
我继续敲门，陈旧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也许是我力气用得太大，门顶的缝隙中一些黑色的尘土飘了下来。
火灾中留下的灰尘。
因为某些原因，医院并不是被烧毁后的惨象，不过烧毁的痕迹却每一天都存在。
屋子里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等了好一会儿。
隐约间听到一个男人说：“你也快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后背响起更加大而急促的声音。“你找我？怎么了？”
文文阴沉沉出现在我身后。
转头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她是漂浮在空中的，因为她比平常看上去高了几厘米。
我惊悚地退后了一步。
“嗯，我…找你。”
文文幸福地笑起来，“真是的，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我了吗？你已经是教授了，以后要试着帮医院处理很多事情才对。”
她伸手拉了拉我的衣领，让我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
“你去了哪里？”
“不是知道吗？我每天都得去照看苹果树的。”
“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
“你不是说你累，想要早点休息吗？快去快去吧。”她看了看走廊西边。尽头处生锈的铁窗外，红色的火星露出半个角。
这一天火星十分清晰地挂在天空中。
能看见火星表面凸起的山脊。
“应该休息了。”文文催眠道。
我揉了揉脑袋，文文送我去我的房间。
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我才重新想起找她真正的事情。
我说：“明天早上我想早一点起，你醒了就把我叫醒好不好？”
“多早啊？”文文面露难色，不解我为什么突然要早起了。
我问她几点起床？
她说她五点就起床了。
我说，你起床就叫我。
文文说：“你起不来的。还是乖乖睡觉吧，你八点醒过来就很好了，这个时候正好需要睡眠，乖啦。”
她摸了摸我头发。
我心里有一丝绝望的感觉，在我睡着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事情呢？
一定得知道才行。
我还是祈求文文叫我。
文文只好答应说，她尽量。
但事实上第二天我还是熬到了八点钟才醒。
我完全没感觉到文文叫过我这件事。
文文则坚持说她叫了我，只是我没有醒过来。
再后来，我用了一个方法，手机上设置自动录影的功能，六点钟的时候，我拍摄了屋子里的状况。
文文的确叫了我，不过她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即便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她还是那副呆萌萝莉的样子。
我想多了。
再然后，我突然想到，我可以查看学校监控室的画面。
那天我第一次跟萧院长申请，我想看医院的录像，我只是试探性地说说，没想到萧院长一口就同意了。
他说：“你想看什么？尽管去看，江教授。”
在医院我发展得越来越顺利，这和我名字取得好有关系。
江明，朱幸给的我这个名字。
于是我第一次进了监控室。看看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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