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逃跑似的离开。
季北煦本来还想着打个招呼。
想法被中断，季北煦心情复杂的喝了一口奶茶，小声道：“又被他看到了，看来是缘分。”
出门遇到熟人的几率很高，但总是在亲密的时候遇到同一个熟人，那就是有点玄乎。
季北煦羞涩：“下次还是戴个口罩吧。”
有个口罩套着，他害羞了就能遮住脸。
凌寒点头，目视董言澈离开的方向：“总能遇到，那大概是世界太小的缘故。”
厕所门口，余晟安拦住埋头往前冲的董言澈：“言澈，你刚不是从厕所里出来吗，怎么又回来了？”
董言澈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句：“水喝多了。”
一起出来吃的火锅，余晟安仔细回想，好像也没见董言澈喝水啊。
董言澈闷头往里面去，厕所里很快响起水声。
回到火锅店，余晟安望着董言澈的位置，上面连杯子的影子都没。
根本都没喝过水，怎么就水喝多了呢，难道身体还自带水源?
余晟安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可能，他轻皱眉头，小声嘀咕：“该不会是肾虚了吧。”
程宇洋本想趁着余晟安发呆的功夫夹走他跟前的牛肉，听到余晟安的话立即好奇起来，连牛肉的吸引力都变小了。
他挤到余晟安耳边，贱兮兮地问：“谁肾虚？”
“肾虚?是咱们队伍里的吗？”聂知源也听到了，插入话题里。
在专心吃火锅的贺文澄略显尴尬。
不是队员聚餐吗，怎么就聊到肾虚的话题上去了。
肾虚作为男人最忌讳的话题，现在光明正大的聊真的没问题吗。
贺文澄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吃火锅还是听八卦。
“呃。”余晟安苦恼，觉得不该说出真相的。
聂知源怒了：“别藏着掖着，有损我们队伍的团结。”
“就是。”程宇洋接嘴，指责余晟安不厚道：“有八卦也不说，想急死我们啊。”
遭受指责的余晟安觉得队友说的话有些道理，脑袋一横，坦言道：“是言澈”
“……”
程宇洋有些怀疑听错了：“言澈?他看起来牛都能打死两头，会肾虚?”
“是不是搞错了。”聂知源也不信：“你说文澄肾虚我还能信个几分，言澈肾虚，那不可能吧。”
贺文澄有被内涵到：“我没肾虚……”
“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来来来，听我仔细说过你们听”
余晟安开始娓娓道来，说的有鼻子有眼。
“还真有可能。”程宇洋道。
聂知源也叹息，有些痛心疾首：“年纪轻轻就肾虚，言澈也太惨了，以后该怎么办啊。”
刚回到火锅店的董言澈，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听着队友在说他八卦。
贺文澄不经意的抬头，筷子一抖，刚烫好的肉丸子掉了，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
他惊恐万状，朝还在八卦的三人使了个眼神。
别聊了，正主就在身后，眼神凶恶程度都到吃人的地步了。
聂知源叹息摇头，提议道：“要不咱们等下去买些补药给言澈。”
“我觉得可以。”余晟安赞同。
“好。”程宇洋也同意：“今非昔比，言澈这人真的还不错，也是我们的好战友，不能放任不管。”
董言澈：“呵呵，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三人骤然回头，董言澈正满眼“慈爱”的看着他们。
坐回位置上，董言澈：“别管我，继续说，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位神医给我诊断出的肾虚。”
一桌子的人鸦雀无声，静得格外渗人。
董言澈：“不说了?”
聊得最欢的几人果断摇头。
谁还敢说。
董言澈面无表情的把一碟子鸭血倒入锅中：“继续吃东西。”
心虚的余晟安：“对，吃火锅。”
鸭血熟得很快，董言澈捞起来，淡定的往里面嵌入几颗花椒，分别给聊得最欢的三人夹过去。
怕被殃及的贺文澄装看不到。
第一个被夹菜的余晟安受宠若惊，没想到董言澈不计前嫌，忙用碗接住那一小块鸭血，笑着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董言澈笑了，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真诚：“不客气。”
余下的鸭血分别进入程宇洋和聂知源碗里。
聂知源微微内疚：“言澈，以前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性格差，做什么都目中无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
“对，太体贴入微了。”程宇洋道。
贺文澄默默喝水，才知道队友这么天真。
董言澈这两个月确实比较稳重了，但是远没有达到“体贴入微”的境界。
咬爆的花椒在嘴里面发麻。
三人都红了脸，是被花椒味呛红的。
董言澈：“好吃吗，锅里还有。”
三人：……
去他的体贴入微，分明就是有仇必报。
想直接吐出嘴里的鸭血，但是董言澈虎视眈眈的眼神，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
董言澈夹起最后一块无添加的鸭血往嘴里送，对跟哑巴一样的贺文澄说道：“你不爱吃鸭血是吗。”
“……”贺文澄想说他不挑食，但是权衡利弊之后，果断点头。
不爱吃，以后都不爱吃了。
一顿火锅花了一千多，但是有三分之一是饮料钱。
喝多了水，三人频繁跑去厕所。
等他们回来后，董言澈幽幽道：“你们怎么总是往厕所跑，该不会是肾虚吧。”
三人同时在心底“啐”了一声。
一顿火锅吃得热火朝天。
等走出火锅店门口，余晟安提议：“这边有保龄球馆，要不我们去打保龄球，就当消化一下。”
贺文澄：“我不太会那个。”
余晟安无所谓：“不打保龄球也行，可以逛逛商场。”
董言澈想起遇到凌寒的画面，这万一逛着逛着又遇上了，肯定很尴尬。
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他果断同意余晟安的上一个建议。
没有人会在约会期间去玩保龄球的。
董言澈：“去打保龄球，那玩意简单得很，猪都能学会。”
贺文澄心想也没那么简单吧。
他战战兢兢地问董言澈：“那要是没学会呢……”
董言澈目光懒散，毫不客气道：“学不会，那就是比猪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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