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亲戚怀疑姜楠可能过的不好。
但赵媋一句‘小孩子胡说的’，便没人会刨根问底。
“......”
唐宴对亲情也很淡薄，所以没什么共情。
倒是傅霖义愤填膺：“钱还真不是好东西，姜楠一个大活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堆能生钱的股份？不是继承人就连家人都不是了，问都不问一句。”
“哎，有一个问的！”顾瑾舟忽然想起来。
茶桌上其他三人都转头看他。
顾瑾舟总算找到点存在感，连忙扒拉手机。
“就这个，是他小姑，他小姑在他大一的时候就加了我微信，问的不多，但一年也问三两次，算是关心他吧？”
“为什么会联络你，不直接联络姜楠。”唐宴问。
他对顾瑾舟曾占据姜楠生活全部的那三年，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原本顾瑾舟该为自己的独特感到骄傲，但他这会儿却没有。
甚至朝唐宴说话的语气，都严肃不少。
“因为江楠刚入学的那两年病情反反复复，他不喜欢拿手机也不愿意跟任何人接触，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大把大把的吃药，发病，接受心理干预。”
“后来是我哄着他出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说起这一点，顾擎望向侄子的目光多了点慈爱。
也亏他侄子心大又开朗，毕竟一般人兴许没这么多耐心，能去陪伴那个阶段的姜楠。
“....嗯。”唐宴缓慢的应，心脏密密麻麻的又泛出些疼。
姜楠是没过过好日子的。
书架里那些他跟顾瑾舟的合照，都是顾瑾舟强行把他拽出去玩，认识跟他成长轨迹里不同的新鲜事物。
姜楠的过往并没有唐宴想的那么潇洒。
他有钱。
但他一点都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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