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散可不想让小姑娘带着问题入睡，能当天解决的事情就不能隔夜。
万一小姑娘越想越觉得难受，不理他了怎么办？
如果小姑娘不理他了，那么璃月的那些人，恐怕就再也不会让自己见到小姑娘了。
“……”
苑柠想装死。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还不打算说话？”
阿散微微皱眉，把背对着他的苑柠翻过来。
“唔……我好困嘛~”
苑柠娇娇软软地哼唧，假装自己很困。
“不会很久，我们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阿散怕自己语气过于凶的话，会让小姑娘更加逃避，所以就耐着性子轻声哄她。
“说什么……”
苑柠闭着眼睛，继续装傻。
“关于小杜林的事情。”
阿散坚决不给苑柠逃避的机会。
“……好，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冷漠的、悲观的人，任何事情都会想到最糟糕的结局。我知道你肯定很失望，所以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拦着，我就是个很糟糕的人！”
苑柠见自己实在是逃不开，索性直接就破罐子破摔。
不过她还是没敢睁开眼睛，她怕看到阿散失望的目光.
所以她一通输出之后，直接就背过身去，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大哭一场，来祭奠自己逝去的爱情？
苑柠内心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这么想。
“阿柠……”
阿散再次把人转过来，轻轻亲了亲她的唇瓣。
苑柠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阿散放大的俊脸，一时之间还有些愣神。
“在你眼里，我就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的人吗？”
阿散柔声问他。
“我……”
苑柠垂着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并不是不愿意相信自家小娇夫，她只是太清楚自己有多糟糕了，也不想看到亲近的人失望的眼神。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阿散不想看到她自怨自艾的模样。
这段时间，他脑海里关于曾经梦境里的事情越来越清晰，他也越来越不想看到小姑娘这副自卑的模样。
“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像你很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一样。”
他说着，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我知道，关于小杜林的事情，你也很上心，也肯定愿意想尽办法保护他。”
“那……”
苑柠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阿散打断了。
“阿柠，也许你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些事情，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也可以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遍。”
“我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知道你的缺点，也清楚你的优点，不用担心我会被一叶障目，因为哪怕你要做坏事，我也会陪你一起。”
而且……所有的后果让我来承担就好。
这句话阿散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补充。
苑柠看着阿散，有些怔愣。
这些话怎么让她有种倒反天罡的感觉呢？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阿散问过她，是不是杀人她也愿意跟着去。
好好好，就这么前后互换了是吧？
除了杀多托雷，其他人她可不敢哦~
“你没有不好，也不是冷漠，更不算是悲观，你只是在预防最坏的情况而已。”
“阿散……”
听着阿散的话，苑柠心里酸酸的，悲伤里又带着几分感动，让她的眼睛里泛起了盈盈水光。
“别自暴自弃，好吗？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阿散亲了亲她的眼角，吻走了滚烫的泪花，。
“那你可不许反悔……”
苑柠吸吸鼻子，嗓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嗯，不反悔。”
不只是苑柠，就连阿散也觉得他们两个的对话似乎是颠倒了一下。
但是因为有着曾经的记忆的原因，他也知道小姑娘的内心其实是格外自卑的，总是患得患失。
但是他知道，只要给足了小姑娘安全感，她就不会再这样了。
“呜……阿散……我好怕……”
得到了阿散肯定的回答，苑柠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抱着他哭出声来。
“别怕，我不会放手的……”
阿散把人抱紧，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曾经给过小姑娘离开的机会，但是她放弃了，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再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我好怕你会嫌弃我……我今天下午都要怕死了……我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怕你不要我了……”
苑柠边哭边剖析自己下午的心境，让阿散听着更心疼了。
“不会。你再不好，也是我的夫人，我只要你。”
阿散当然知道自家小姑娘并不是最好的，但同样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们天生就应该是一对。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最好的吗？”
苑柠吸吸鼻子，闷闷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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