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你不问问我爸，他也是这么认为吗？"
温柔没顺白秀梅的话继续讨论下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宴，然后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慵懒地走上楼去。
温宴因为温柔的一席话一时失了神。
他不知道温柔知道自己多少事情，今天闹成这样都没拿出来说，证明她还是有顾虑的。
"老公，柔柔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去找林双了？你是不是还想跟我离婚？"
白秀梅见温宴若有所思的模样，肚子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五年，她努力经营着这个家，不是因为还爱着温宴，而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一生输给那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就算得不到，她宁愿毁掉，也不可能让别人有看她笑话的机会。
"神经病！"
温宴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和林双重新在一起，可心里也清楚现在的林双对他已经没有感情，甚至不屑。
热脸贴冷屁股这种有损尊严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做。
况且现在白秀梅还有利用价值，温宴也不想撕破脸。
"我上楼去给小苒打电话，过年不回家，也不怕别人笑话。"
温宴是真的要给温苒（顾曼曼） 打电话的，可连续打了好几个，顾曼曼都没理会。
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
林双擦着头发走出来，瞧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
"曼曼，你爸爸给你打电话呢，你要不要接？"
"不接！"
顾曼曼靠在顾霖怀里，两人正打着王者，眼睛都舍不得抬一下。
"好吧，我进去看小苒铺好床没有，你们也早点休息！"
林双见状，也不再管还在持续闪烁手机。
卧室里，温苒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在林双推门进来的时候，也亮了起来。
换作平时，温苒早就睡了，她今晚有些期待，在等一个人。
现在终于有消息来了，映在镜子上的眉眼，多了几分雀跃。
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置顶的头像果然是未读状态。
她迫不及待地点开，完全没注意到坐在她身旁一脸怜爱的母亲。
聊天界面上，是简约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温苒也回了过去：新年快乐！
傅卿时几乎秒回，先是四个六的转账红包。
傅卿时：新年红包！
温苒点了接收，然后把刚刚拍下来的烟花视频发过去。
温苒：谢谢时哥哥！
温苒：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傅卿时：真好看！
傅卿时：快一点钟了，睡觉吧！明天再聊！
温苒：嗯！时哥哥晚安！
点击发送，温苒便没再看手机，而是愣愣地坐着，一脸迷朦！
"睡觉睡觉！"
顾曼曼气呼呼地进来，把林双和温苒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怎么了？又和小霖吵架了？"
一个晚上，顾曼曼和顾霖就拌了不下十次的嘴，林双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了现在的习惯。
"菜鸡，下次我再和顾霖玩游戏，我就是猪！"
顾曼曼骂骂咧咧地爬上床，睡到最里侧。
温苒被她的小孩子气逗笑了，笑呵呵地凑过去躺下。
"你本来就是猪！"
"呸呸呸，我才不是猪，顾霖是猪！"
"你们都是猪！"
林双却不安地搓着手站起来，双眼充满渴望地望着俩姐妹。
"曼曼、小苒，妈妈能不能睡中间呀？妈妈想抱着你们睡！"
嬉笑声霎时间停止。
顾曼曼从小有养母疼爱，时常感受到母爱，在她这里并没那么别扭。
"睡就睡呗！"
温苒不一样，从记事起就一个人睡，就算生着病，那个妈妈也不会抱着她睡一会。
她其实是期待的，可心里对林双有怨气，又是抗拒的。
可对上林双那双带着祈求和期待的眼神，她还是心软了，主动空出一块空位置来。
林双高兴得像个孩子，手脚并用地爬到两姐妹中间躺下。
屋内变得静悄悄。
母女三人僵着身子，并肩平躺着，睁大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谁都没动一下。
顾曼曼是习惯了抱着顾霖睡，这会不习惯。
而温苒是在克制有妈妈陪着睡的激动，她承认她很渴望被妈妈搂在怀里睡觉。
林双则是愧疚，愧疚这么多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她的脑子里，努力幻画着两个孩子从嗷嗷待哺就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场景，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把两个孩子搂到腋下，哽咽道：
"妈妈好幸福啊，两个囡囡都在身边！"
煽情的话，俩姐妹也跟着动容，但谁都没有说话，乖巧地任由妈妈搂着，然后安然睡去。
也许是妈妈的怀抱太过温暖，温苒和顾曼曼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食物的香气从门缝中钻进来，吵醒了肚子里的馋虫。
两姐妹同时睁开眼睛，换好衣服，并列站在小阳台上刷牙。
大年初一的天气不错，让人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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