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臣眼底冲起一阵酸意，眉头抽动几下，“你也知道，我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季屿臣这句话刚说完，抓着他衣领的力气瞬间就松了下去。
贺砚舟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但季屿臣和叶浔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心底五味杂陈，胸腔里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宋…宋挚怎么说的？”
季屿臣的病，宋挚一定知道。
“癌细胞扩散到身体大半部分，就算是切除胃，也没什么用了。”
“不可能！”贺砚舟直接否认，“你明明什么症状都没有，怎么可能没得治了？！”
“一定是宋挚看错了，走！你跟我再去重新检查一次！”贺砚舟的反应也像叶浔最初那样，他不相信，完全不相信。
但季屿臣却拉住了他，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与绝望，“我已经又查过一次了，跟第一次的结果…一模一样。”
这下贺砚舟终于说不出话来。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去国外查查？说不定会有转机呢？”黎清沅问。
她觉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按叶浔的想法，她肯定是不会让季屿臣就这么等死。
“柚子一个朋友的学长帮忙找了国外的专家，已经约好了时间，后天我和屿臣启程去M国。”叶浔带着哭腔回答。
黎清沅心疼地看着叶浔，伸手抱住她：“浔浔，还没有到最后一刻，还是有希望的，你别太伤心了……”
尽管这些话的效果微乎其微，但黎清沅还是要说，现在季屿臣自身都难保，她必须要成为叶浔能够支撑的后盾。
叶浔明白黎清沅的心思，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事你跟奶奶还有言阿姨说了吗？还有小叔，还有季叔叔，还有陈越他们？”贺砚舟愈发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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