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吓了一跳，连忙将陆经年拉出茶水间，乘坐电梯下楼，出了霍氏大厦。
在附近的咖啡厅落座，才松了一口气。
陆经年蹙着剑眉，神色严肃，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
小李告诉陆经年，不到下班时间，沈清栀就坐霍霆烨的车走了，两人举止还有点暧昧，甚至抱在一起。
所以，小李当时恐怕应该去看看眼睛，而不是肚子。
服务员立刻跟过来，送上餐牌，正好缓和了彼此对视的尴尬气氛。
“咖啡。”
“水。”
两人异口同声，把服务员打发走。
“清栀，你是怎么进霍氏的？面试官是谁？”
公司谣传沈清栀是关系户，自从人事部对她出了解雇信又撤回之后，这个谣言就越演越烈。
沈清栀低下头，想不到陆经年说话也会拐弯抹角，叹了一口气，“学长，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陆经年喉咙哽了一下，黑眸凝视着沈清栀心虚的表情，几乎已经认定她与霍霆烨纠缠不清，甚至有可能就是情妇。
他想不到自己心目中圣洁的小仙女会做出介入别人感情这种事，梦碎裂开原来是有声音的，很脆。
服务员端上咖啡和一瓶矿泉水之后。
陆经年才开口，“是钱，还是情？”
沈清栀认真回想了一下，是钱也是情，不过她不想告诉他，“学长，这件事可以保密吗？”
她的话等同于默认陆经年心中的想法，无论是钱还是情，她和霍霆烨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陆经年放在桌面的手微收紧，脉络的青筋微微凸起，喉间苦涩，音调都变了，“你们的关系有解除的一天吗？”
声音细听起来竟然有一丝哀求的意味。
沈清栀以为他知道他们是夫妻，答案自然是，“嗯，快了。”
“好。”陆经年不再追问，只是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沈清栀看不懂的幽怨。
沈清栀想了想，感觉自己给了错误答案。
陆经年不会以为她和霍霆烨解除关系之后，他有机会吧？
沈清栀自认为和他是永远不可能的。
咖啡厅外，细雨绵绵。
服务台只剩下一把雨伞，陆经年掩着她，穿过斑马线，再步行一段路程进入霍氏大厦。
周身散着冷厉的男人，与他们迎面相遇。
男人西装革履，目不斜视，长眉微蹙，身边不止跟着周陌，还有几名公司高管，行色匆匆。
沈清栀与陆经年退到一旁，与其他员工一样，为他们让路。
男人锋利的眸光扫过一排员工，眉宇间冷冽更盛。
刚才，走出电梯远远便见陆经年搂着她的臂膀，将她护在怀中，虽然是为了给她挡风遮雨，却还是让他不觉恼怒了几分。
待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沈清栀与陆经年乘电梯上楼。不知怎么的，不过午后，公司论坛便有员工匿名发帖举报陆经年与沈清栀有不正当关系，并且贴了几张他们各个角度的合影。
茶水间，咖啡厅，还有雨中依偎的画面。
可以断定，这匿名发帖的人几乎是秘书部的。
“哟，沈秘书，听说你和陆经理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呢，有好学长照顾就是不一样呀。”秦秘书嘴碎的第一个来八卦她。
沈清栀平常被她们冷嘲热讽，都不曾动怒，可今天涉及他人的名誉。
沈清栀窝火地抬眸瞥了她一眼，“我们公司来自同一所大学的员工少吗？你和市场部的麦克也是同一所大学吧？”
“我和麦克可没有一起你侬我侬。”秦秘书好像抓到沈清栀痛脚般，阴阳怪气的打开公司论坛，“除非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不然的话，这事真说不清了。”
“咦？怎么会这样！”紧接着是秦秘书一声惊讶的叫声，论坛的帖子全部被清空了，什么都没有。
沈清栀愣了一下，脑海闪过一张冷峻的脸，抿着唇一言不发。
“呵！”秦秘书冷哼，“有后台就是厉害，我等凡人再有实力也比不上呢。”
“不过，陆经理再了不起，也不过是一介高管，这事迟早捅到周特助，或是霍总面前，你最好到那个时候也能牙尖嘴利。”秦秘书冷哼了一声，回头工作。
秘书室的氛围比平常更压抑。
有实力的瞧不上她这个靠男人的关系户，没实力的嫉妒她这个靠男人的关系户，等于整个秘书部除了许秘书，没有一个理她。
沈清栀无论做什么都被刁难，到下班时间还走不了。
沈清秋与霍氏集团梦享影业洽谈好合作细节，便拎着保温壶去总裁室找霍霆烨，也听说了沈清栀与陆经年的绯闻。
霍霆烨今天洽谈成一笔大生意，原本想庆祝一下，回到公司就听到这个消息，命周陌清空论坛，只是偷拍的那几张照片保存在电脑端。
沈清秋进来时，霍霆烨关掉电脑。
“霆烨，你消消火，妹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沈清秋也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霍霆烨。
总感觉他们的关系不像沈清栀说得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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