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血手像是蜡烛一样被融化了，不断滴落着，她那圣洁的表情依旧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觉的面部已经模糊成了一片，那张脸再也称不上清秀，血肉慢慢蠕动着，像是在自我修复一般，但是紫金梁的金光一闪，那些血肉又被吓得缩了回去。
唯一有变化的是灵。
他的脖子已经被切断了，但是被腹部那只手抓住了，放在了身前。
他其实长得很俊朗，非要说是邻家大哥哥的类型，别人家的好孩子，那个永远都是年级第一、擅长打篮球、还会弹钢琴的阳光又开朗的邻居家的孩子。
温柔又体贴。
除了那些乱码以外，刘有钱其实还能听到别的声音。
灵的声音。
他脸上带着微笑，非常阳光的笑容。
像是在说。
“做的不错。”
刘有钱确信自己听到了这个声音，他问。
“你其实还活着对吧？”
灵没有说话，他的气管都被切断了，自然是没办法说话。
但是刘有钱还是听到了灵的声音，如春风一般。
“可以这么说。”
刘有钱心情有些沉重。
却听见灵说。
“我和龙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但是没想到这东西比想象中还要麻烦，还好你来了。”
他的声音并不悲伤。
“你听到了吧？”
他用那双和煦的双眼看着刘有钱。
刘有钱点头。
他确实听到了，不仅仅是灵的声音。
还有水下面的声音。
在他沉下去的那一刻，浑身都被冰凉的水所淹没。
在他的背后，传来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的声音。
像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的声音，冰凉、幽远，仿佛数千只手伸了出来，要把人拽入地狱里面。
刘有钱只是一个瞬间就醒了。
水面之下有东西。
而那绝对不是什么温顺可爱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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