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狗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痘疤的长脸，小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和狡黠："伊万诺夫...我就知道亚历山大会派你来。"
"聪明的猜测，"伊万诺夫冷笑，"可惜太迟了。"他示意两人进入办公室，然后用脚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把椅子，角落里堆满了发黄的账本。伊万诺夫让两人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门口，枪口始终对着他们。
"资料在哪里？"他直截了当地问。
李寿元强装镇定："什么资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伊万诺夫叹了口气，突然调转枪口朝李寿元的大腿开了一枪。枪声在封闭的空间内震耳欲聋，李寿元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滚落。
"下一枪是你的膝盖再然后是肘部，"伊万诺夫平静地说，"我有的是时间。"
张四狗的脸色变得惨白："别...别开枪！资料在我这里！"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U盘，"都在这里...包括与亚历山大、曹金龙的所有往来记录..."
伊万诺夫正要上前取U盘，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闪到门边，就在这时，门被猛地踢开，郭松涛带着两名武装人员冲了进来。
"伊万诺夫先生！"郭松涛喊道，"国际刑警跟过来了，我们必须立刻——"他的目光落在蜷缩在地上的李寿元身上，突然愣住了。
李寿元抬头，痛苦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郭...郭总？"
郭松涛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这张面孔："你是...？"
"天都市公安局的李寿元，"受伤的警察咬牙说道，"三年前秦桦生日宴会上，我们见过。"
听到秦桦的名字，郭松涛的表情明显动摇了。他蹲下身，仔细端详李寿元的脸："确实...有点印象。"
张四狗突然插话："郭老板，久仰大名。秦桦经常提起你。"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她说你是她见过最慷慨的追求者。"
郭松涛的表情变得复杂："你认识秦桦？"
"当然，"张四狗的笑容扩大了，"我是她丈夫。"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房间里爆开。郭松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转向伊万诺夫："这人说的是真的？"
伊万诺夫耸肩："我不关心他们的私事。我们只需要拿到资料然后离开。"
但郭松涛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而是死死盯着张四狗："秦桦嫁给了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就凭你这张脸？"
张四狗的笑容变得勉强："感情这种事...说不准的。"
就在这时，李寿元突然从地上暴起，用受伤的身体撞向郭松涛，同时大喊："快跑！"
场面瞬间混乱。张四狗趁机冲向窗户，伊万诺夫开枪但只打中了窗框。郭松涛被撞倒在地，他的两名手下一时不知该帮谁。李寿元趁机夺过其中一人的手枪，朝天花板连开三枪。
"郭松涛！"他喘息着说，"秦桦已经在路上了，她不会允许你伤害张四狗！想想后果！"
郭松涛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烁着挣扎。伊万诺夫见状，知道情况正在失控，他果断朝李寿元开了一枪，正中胸口。中国警察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不！"张四狗尖叫一声，疯狂地爬向窗户。
郭松涛突然大喊："拦住他！"他的两名手下立刻扑向张四狗，将瘦小的男人按在地上。
伊万诺夫警惕地看着郭松涛："你在做什么？"
郭松涛的表情变得冷酷："秦桦不该嫁给这种废物。"他从地上捡起李寿元掉落的U盘，递给伊万诺夫，"我们的任务优先。"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伊万诺夫快速做出决定："带上张四狗，我们走！"
当他们冲出工厂后门时，郭松涛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秦桦..."他低声说，同时示意其他人继续前进。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冽的女声，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意："郭松涛，你敢动张四狗一根手指，我保证你回不了天都市。"
郭松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秦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了他，"秦桦命令道，"否则后果自负。"
郭松涛看向被押着的张四狗，又看看伊万诺夫手中的U盘，突然笑了："太迟了，秦桦。顺便问一句，你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扔进了路边的水沟。
与此同时，在数千公里外的天都市一栋豪华公寓里，秦桦愤怒地将手机摔在墙上。她转身走向书房，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金龙，"她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出问题了..."
电话那头，新任天都市市委副书记的曹金龙正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面前摊开着几份标有"绝密"的文件。他听着秦桦的汇报，脸色逐渐阴沉。
"我知道了，"他最终说道，"下周我要去顿河市参加经贸论坛，正好处理这件事。告诉张四狗，无论如何坚持住。"
挂断电话后，曹金龙拉开抽屉，取出一本黑色护照和一个装满现金的信封。他沉思片刻，又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准备接应，"他用暗语说道，"风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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