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美摇头晃脑的喝了口酒，笑她：“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看不到，只是因为你不爱他，做为旁观者，我们能看到。“
顾明烟蹙眉，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厉云铮爱她。
他要是爱她，就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折磨她。
她对他来说，顶多就是个物件罢了。
像小猫小狗一样的玩意儿。
他对她的占有欲，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听他的话，老想着要逃跑，激发了属于男人的征服欲。
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厉云铮心里好像是有真正喜欢的人的。
上辈子在京城的最后那两年，她亲眼看到过的。
那整整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厉云铮对那个女人的思念。
还有他用笔描绘出来的，那个女人模糊的轮廓模样。
但她已经死了。
据说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离开了他。
**
二楼包厢。
厉明朗进去时，厉云铮靠坐在沙发里，头后仰着，一只手搭在腿上，另外一只手搭在眉心。
厉明朗走过去，开了一瓶啤酒，然后在旁边的桌游前坐下，随意玩着。
厉云铮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人。
他像个傻子一样生了一天的闷气，甚至决定冷她几天，自己没气消前，不会主动跟她说一句话。
结果没想到，她看起来心情好像还挺好的，甚至还和朋友来酒吧喝酒。
厉云铮越想越烦躁，他坐起来，皱眉看过去：“是你叫我来酒吧，我来了，你一句话也不说？”
“要不是何剩给我打电话，说你一整天像吃了枪子一样，看到人就骂，审讯的时候也特别狠，不配合你的，你就动私刑，我才不会叫你出来。”
“他倒是什么也跟你说，那他没有跟你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惹我吗？”
“说了，只不过他还说了，那些人虽然都犯了间谍罪，但也怕你把人给搞死了不好跟上头交待，所以让我把你叫出来，灭灭你的火气。”
厉云铮冷笑：“这些话他也跟你说，看来保密协议条款对他来说是个摆设。”
“你别给他扣帽子，他也不是什么都说，只含糊说了些，我啥也不懂。”
厉明朗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事，但这些年的东猜西测，也让他多少了解一些。
他这个弟弟的工作，如果他没有猜错，大概也许和国家安全方面有关。
这只是他的猜测，至于是不是，还真不知道。
虽然好奇，但厉明朗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除非是他自己想说。
厉云铮倾身开了一罐啤酒，沉郁着一张脸：“她来酒吧干什么？”
厉明朗心想你小子还是憋不住主动问了，他假装听不懂，“谁啊。”
厉云铮看过去。
厉明朗被他盯的受不了，两手一摊，“来酒吧还能干什么，消遣呗。不过你和明烟什么情况，前几天不是还好的同住一个屋了吗，怎么今天见面就互相不搭理了？”
厉云铮沉默了片刻，缓缓抬头：“我要和她结婚，她拒绝了。”
“噗，咳咳咳——”
厉明朗呛到了，他擦了擦嘴边的酒，皱眉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
“你疯了，怎么想的？脑子坏掉了？”
“不可以？”
“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是你怎么会忽然想跟她结婚？结婚是人生大事，不是脑子一抽就去做的事。”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厉明朗都想翻他白眼了，“你和明烟认识才多久，虽然她以前经常来厉家，但和我们基本没有交流，我们真正了解她，也是最近这小半年的事，我不是说她不好，我是觉得婚姻大事，你得慎重。”
厉云铮垂眸道：“我不觉得和她认识的时间短，我甚至有种感觉，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
厉明朗：“……”
真是活见鬼了，头一次见厉云铮这样理智的人，说出这样感性的话。
恋爱果然令人降智。
厉云铮突然又冷笑一声：“但她拒绝了，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嫁给我。”
他灌了口啤酒，眸色邃暗：“你说的对，结婚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她既然不想和我结婚，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我何必纠缠，算了。”
厉明朗撇撇嘴。
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他会放弃呢，他根本就不是那种遇到困难会妥协的人。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和吹口哨的声音。
厉明朗起身出去，叫住走廊上的侍者问：“楼下什么情况？”
“有场脱衣舞秀马上开始，现在热场呢，都疯了一样。”侍者说。
“你们这不是正经的酒吧吗，怎么还会有跳脱衣舞的？”
二楼不是封闭式的，有个小阳吧，厉明朗走过去看了眼，“现在的女人也爱看女人跳脱衣舞了？”
侍者说：“呃，今天这场是猛男脱衣舞。”
厉明朗：“……”
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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