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文的话下了伍是狗一跳，自在也是紧接着出现。
不是占据伍是狗的身体，而是直接利用伍是狗的灵力去引发震动发声，掠夺天的老本行了属于是。
“探寻一个不存在的梦，代价会超出你的想象。”
楼惜文转动手中菩提，口中诵读了一段意义不明的道言，最后点点头，浅笑了一下。
“梦醒缘灭，恰似水中揽月，这么多年了，我只求一个答案。”
说着，楼惜文对着伍是狗身旁空荡荡的位置点头示意：“掌中·楼惜文，见过...自在大人。”
此话一出，伍是狗和自在的脸色齐齐一变。
原本以为楼惜文所求并不会如何困难，但从对方一语道出自在二字那一刻开始，局势立刻就发生了某种变动。
就连一向自大狂妄的自在语气都不由得警惕了三分，试探道。
“你梦中那人...可是姓一？”
楼惜文摇摇头，她记不得梦中人的真实姓名，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绝不姓一。
听到对方并不姓一，自在这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不姓一，还知道自己附身在伍是狗的身上，那会不会是之前它下边那群家伙。
不应该啊，自己决定弯道超脱之前明明把它们都挨个揍了一遍，除了【一二三】那个家伙，怎么还会有其他家伙跳出来作妖？
首先不是一二三，其次卫众生已经死了，掌中天道不开口，剩下的唯一知情人姜遨宇也不可能张嘴。
再者说，四十万笔都画不出的一张脸，凭他姜遨宇也配？
总不能是‘无上’大人再度莅临，想到这，自在突然打了个冷颤，推衍无上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自在冥思苦想之时，伍是狗突然伸手从面前的虚空中扯出一道法则。
见伍是狗有了行动，纵然心中疯了一般打起退堂鼓，但自在最终还是接过了伍是狗的身体。
“称呼什么？”
楼惜文想也没想的回答：“先生。”
“对你有恩？”
“教化之恩。”
“可知年岁？”
“不知。”
“什么都不知道，硬是要算？”
“算。”
听着楼惜文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话语，自在最终还是选择了推衍。
变作自在顽童之态，似是无状般从面前扯出一道法则，在手中挥舞两下。
【自在法·如我见青山】
似推衍梦境这等浮萍无根之事，推衍起来极其麻烦，万幸楼惜文所求只是最简单的存在与否，不然自在今天怕是要累个半死。
出乎自在意料的是，推衍似乎格外的顺利，没有隐藏、没有偏向、没有反噬、没有意外，所有因果直直的指向了...伍是狗的所在之处？
自在：？？？
不是你等会儿，指伍是狗像话吗？
人家就是来找伍是狗来算的，结果自己一卦算到了伍是狗头上，这合理么？
自在觉得，如果自己敢愣头青就这么将结果直接说出来，伍是狗说不准会扒了它的皮。
看了看目含期待的楼惜文，自在只感觉头皮发麻，强笑道。
“算...算出来了。”
楼惜文闻言立刻凑了上来，美眸明媚的追问道：“那他是否真实存在？”
自在：“存...存在倒是存在，但...”
啪~
“规矩我懂。”
见自在话说的有些奔奔坎坎，楼惜文立刻将自己的一对耳坠扯了下来，拍到自在的手里。
“清峰双坠，九品初阶灵宝，可保心境不染纤尘，自带九品初阶护身阵法，可抵九品初阶全力一击。”
“一个问题，一次交易。”
说完之后，楼惜文又对着自在竖起一根手指：“此人，可在诸天万界之中？”
自在扯了扯嘴角：“在...又不在。”
“在又不在？”楼惜文眼睛一亮，琢磨起了自在口中的话。
在又不在，也就是说，此人存在于诸天万界之中，但却又不受诸天万界的规则束缚，超然于物外，莫不是...传说中的十三境强者？
啪！
“法破琉璃簪，九品中阶，可破九品高阶阵法，以灵气催动，可无视九品中阶以下的同阶幻阵。”
“此人可是诸天之一？”
自在：“是...也不是。”
啪！
“云鹄镯，九品初阶，注入灵力可召八品巅峰灵云鹄，可追击对敌、可自保远遁。”
“此人修为是否十二境以上？”
自在：“是...也不是。”
啪！
“道天九云冠，九品高阶，可唤祥云九朵，每祥云一朵可寻得一处七品机缘。”
“此人可在圣灵之中？”
自在：“暂时不在。”
啪！
“炎阳无极索，九品初阶，注入敌人气息后可索十万里外的八品之敌。”
“此人可在掌中？”
自在：“在...不是你怎么这么多东西？”
啪！
“天钧须弥阵盘，九品巅峰护宗阵盘，最大覆盖范围三百里，立于九品灵脉之上，可抵挡高阶劫仙半刻钟之久。”
“这个贵，抵三个问题。”
“一、既然于掌中之内，此人此刻屈居何处？北境、妖域还是南国。”
“二、此人可擅棋技？”
“三、此人可曾婚配？”
自在：........
不是说好的只算存在么，这女人怎么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简直咄咄逼人，而且...在九境这个层级之中，她是当真舍得出钱。
说到这，自在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说道：“不在三境之内，不善棋技，不曾婚配。”
当它再度抬起头之时，却发现一根玉指正牢牢指着自己鼻尖，指尖黝黑透亮的纳戒不断晃动着。
“九品芥子须弥戒，外加本尊五成身家，换最后两个问题。”
楼惜文对着自在，逐字逐句的道：“第一个，那人...是你否？”
自在脸皮一抽，在是海中疯狂呼喊着伍是狗的名字。
经过与腾蛇的一场大战之后，此刻的伍是狗早已进入了深度休眠之中，偏偏这家伙的起床气还大到可怕，自在根本就不敢贸然将它叫醒。
只能是不断轻声呼唤着它的名字：“老大、老大、老大，狗哥、狗爷、狗爹，您快醒醒吧，引火上身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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