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徐晁忽地悠悠叹了口气。
他已经从江白海口中得知了，近段时间来镇鬼城内所发生的一切。
自己筹谋了大半生的“守望计划”不出所料的宣告破产，整座镇鬼城驭诡师底蕴大减。
就连手中积蓄多年的心血力量也有不小的损耗。
只差一步，这座南域人族的主城就差点彻底落入了封正手中。
而改变这一切的，竟是桌对面那个看上去年仅二十来岁的青年。
不知怎的，在得知叶言身份的那一刻，徐晁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或许是有了封正的先例在前，又或许是，在那段被封印着的时光里，他也想通了很多。
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何江白海三人望着叶言的眼中，始终是感激与警惕各半，满是复杂。
即便是他此刻知晓一切后，也不例外。
或许眼前之人救了这座城是事实，但眼下对方亦是镇鬼城中最大的不安分因素。
一个处理不好，酿成的灾祸只怕比诡神教的还要大得多。
半晌，负责给他治疗的驭诡师离开，徐晁调整好了状态，这才沉吟着开口。
“无论如何……感谢你为这座城所做的一切。”
“至于驭诡局局长的头衔，这无非是些名利之物，你若想要尽管拿去就是，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话音落下，沙发上的叶言轻轻合上手中典籍，眼眸向他扫来。
“徐局长倒是大度，当然……也很识趣。”
叶言毫无尊重的话语让江白海三人不由眉头一蹙，但却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下一刻，叶言随手放下书籍，百无聊赖的倚靠在沙发上，平静的眸子就这般与徐晁对视着。
“但我要的，可不只是这么一个头衔。”
“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其他的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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