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听到陈照的话，张旭航立刻高声答道，不过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出于对超能力的渴望。
“这样吧，先给你安排体检，然后再参观一次觉醒测试，之后你再决定是否参加。”
“好的。”这次回答的是张扬帆，至少得先明白这个“觉醒”到底是什么。
有陈照这个主任的安排，张家父子在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就再次来到了实验室。
为了尽可能区分出在觉醒测试中成功和失败者的区别，原本只有一些测试仪器的实验室，在这一个月里，单论设备，已经升级为了整个华夏规格最高之一的体检中心。
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一路绿灯的张旭航就完成了体检，一些前来参与测试的人员看到一个孩子也在进行和他们一样的体检项目，还是实验室主任亲自陪同，顿时议论纷纷。
“这是给亲戚家小孩做检查？”
“别瞎说，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是安保那边送过来的，有这么牛的关系户？”
“那总不能是也来参加尝试的吧。”
“说不定还真是，听说咱们这样的，成功率太低，往年纪小的群体里找也说不定。”
吃过午饭，今天的第二批便开始了。
负责测试的实验员一边向接受测试的人员说明着注意事项，同时也是在向张家父子进行介绍。
见测试正式开始，张扬帆压着嗓子问道：“所以这个测试只要盯着那块石头看就行了？”
“看只是第一步，如果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那就一切免谈了。”
十几分钟后，围着绿岩风蚀晶席地而坐的十人中就有两人摇了摇头，随后起身起身离开，这是属于完全感觉不到绿岩风蚀晶对精神的拉扯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其中一人的头逐渐低垂，在就要倒地时，大脑的安全机制唤醒了他，让他赶紧稳住了身形，看其表情，似死是还想再尝试一次，但想到先前实验员强调的事项，只能无奈离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陆陆续续有人失败，将近四点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他能成功吗？”张旭航虽然还未成年，但在这四个小时的观看中，却能一直集中注意力，直到此时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知道，而按照之前觉醒成功者的平均时长，他才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陈照并没有因为这最后一人还未产生恍惚感而抱有希望，不是陈照不在意，而是这一个多月来从希望到失望的次数已经太多，最接近的一次，当测试者倒下时，现在的人员都以为是成功了，就连陈照，如果不是没有感受到暗能的流动，也会以为那人是成功了。
对于失败，陈照现在是可以非常平静的面对了。
而一个多小时后，果然也没有出现什么惊喜，最后这名测试者猛的向前一到，如果不是地面已经做出了改造，具有缓冲的效果，那他一定会撞出一个包。
“今天就到这儿吧。”陈照看先张旭航，“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开始测试，不需要有心理压力。”
“好的。”
第三天早上，陈照将张旭航带进了测试场地，看到现场只有自己和陈照，张旭航有些惊讶的问道：“就我一个人吗？”
“你是姜誓特别交代的，自然要特殊对待。”陈照微微一笑，再次和张旭航强调了一遍注意事项后，陈照转身进入了观察室，而张扬帆则已经在里面紧张的注视自己儿子了。
“你看上去比他自己都紧张。”陈照进来就看到了张扬帆的神情。
“我是既希望他成功，又怕他成功...”张扬帆苦笑了一声。
“为人父母，虽然我不是很懂，但通过一些故事，还是可以理解。”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张旭航的测试，只有陈照偶尔在纸上进行记录的唰唰声异常清晰。
时间将近中午，张扬帆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儿子，向旁边的陈照问道：“陈主任，旭航他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从时间上来说，目前不出现变化是最好的，而且只对比觉醒时长的话，时间越长，觉醒后第一时间获得的加强就越大，暂时不必担心。”
“我就是怕他坚持不住。”
吃完实验员帮两人带回来的午饭，见张旭航并无变化的两人也只能继续观察，虽然陈照完全可以去处理其它事情，但是出于对姜誓的判断，陈照还是决定放下其它事情。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多，已经坚持了超过八个小时的张旭航终于出现了变化，上半身在轻微的晃动后，缓缓的向后倒去。
“这...”张扬帆几乎是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冷静！”但在陈照的冷呵后，却是僵在了原地，“他成功了，现在才是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
在张旭航向后躺倒的同时，陈照感受到了环境中的暗能正在以一个前所未见的体量涌动着，而流向的终点，正是张旭阳的身体。
虽然陈照没有看到过姜誓和夏腾觉醒时的情况，但现在暗能的涌动是远在肖自远这几个在这里完成觉醒时的情况。
“看来，我们得到了一个极其特别的案例。”
陈照虽然是喃喃自语，但还是被张扬帆听到了，一脸古怪的看着陈照，陈主任你看上去年纪不大，这么冷酷的吗，把我儿子当小白鼠吗？
“呃，我开个玩笑。”注意到张扬帆的目光，陈照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那现在就只能继续等着？”
“接下来他需要吸收环境中的暗能，”看到张扬帆眼中的疑问，陈照只能再次解释道，“也就是实现超能力的能量来源，这个过程从目前的数据来看也是越长越好。”
“能不能给他盖床被子什么的...”
这下轮到陈照用古怪的目光看张扬帆了，“这个不用担心，整个大厅都是恒温环境，不会着凉的。”
“好的好的，我是关心则乱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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