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瑰很厉害吗？比葵姐你还厉害。’莫千娇起了兴致，好奇问，活像个崇拜战士的中二少年。
葵点头，自豪道：‘瑰是我们最强的战士，十年前就进阶战王（出窍）了。’
‘好厉害！’莫千娇两眼放光，心里却暗自思量：十年，也不知资质如何，若是和岩熊差不多，那应该还是出窍初期。
嗯，问题不大。
想了想，莫千娇又问道：‘对了，葵姐。你们给岩山的那些武器、金银是从哪来的？神宫里吗？’
葵好笑道：‘当然不是，是从其他潜入者身上搜刮来的。反正每年都有上百人跑迷雾里送，不用白不用了。’
潜入者，瑰部落对闯入迷雾的人的代称。
想到迷雾的诡谲，莫千娇心有余悸，搓搓手背，压低声音做贼似的问：‘葵姐，那迷雾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混淆记忆的能力？’
葵看她一眼，迟疑道：‘对迷雾我了解不多，不过搅乱记忆这点倒是真的。’
闻言，莫千娇心下一沉，面上也配合的露出慌张神色，惴惴不安道：‘那有办法恢复记忆吗？我记得来时还有两个师姐，但后来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记忆错乱？还是真就像外面人说的那样，被吃了？’
说到“吃人”，葵的表情也变得怪异，哀伤又惋惜。
久久不得回应，莫千娇以为是不能说的秘密，刚打算岔开话题，便听葵有些低落的回道：‘记忆是能恢复的，但只有首领夫人能办到。
至于‘吃人’……这是不可避免的，是跨越迷雾的代价。’
迷雾是双刃剑，既是保护罩，也是威胁，不可控，她们忌惮它，却又不得不指望它。
别说莫千娇这些外来者了，即便是她们，若是不小心，也可能会迷失。
至于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说实话她们也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消失的人没再回来，留下的命牌也随之破碎，九成九的概率是没了。
剩下那一点不确实，也不过是没见着尸体的自欺欺人罢了。
顿了顿，葵又补充道：‘而你这情况……我也说不准。除非你有能证明她们存在过的东西，比如命石或命牌这类的。’
那确实没法验证了，魂火石在藏经峰，且并不对外开放，即便是亲传弟子也不行，除非本人和出事的弟子有直接关系。
沉重的氛围弥漫开，就连兴致勃勃，不时咿呀怪叫的小泉也察觉不对劲，慢慢安静下来，只默默欣赏风景。
之后一路无话。
下方建筑群渐远，人工痕迹也减少了许多，只余爬满荆棘、藤曼、杂草、青苔、碎石……的公路废墟。
公路也是一块块扁平宽大石板严丝合缝砌成的，可惜多年无人维护，已多半碎裂，脆弱却坚韧的细长草叶自缝隙钻出，又加大了裂缝。
顺着公路飞至尽头，更加雄奇宏伟的城门显现，同样高大的城墙往两边延申至天边，望不到头。
“到了。”葵眉头舒展，招呼道，“下去吧。”
说完，率先落下，行至城门前，手一抬，凌空画了个“S”。
随着她指尖的移动，星星点点的白光聚集，沿着轨迹凝成一个繁复图案，而中心便是那个“S”。
随后，图案又化为星点扩散，无形屏障随之消失，葵第一个迈步而入。
莫千娇让系统记录下全程，也跟着步入。
待最后一人踏入，莫千娇回头，不过眨眼间，无形屏障便又重新覆盖，仿若沾气泡水拉起的泡沫薄膜。
门外和门内简直就像两个世界，路还是那个青石板路，草木也还是一样茂盛，不同的是多了很多崭新的人工建筑。
木屋，石屋，桥梁，兽棚，训练场，谷仓……
还有个类似驿站的建筑，外围宽广的平台上放了好几辆大型骡车、马车，小型的也有，不过多是来去匆匆。
和部落结构很像，只除了人员全是女性。
莫千娇拉开系统地图查看，大概数了数，600多人，不算多，但都是超凡者——显然，这是个兵营。
年龄最小的都有十四岁，修为是炼气中期左右，有些漂浮，不大好界定。
最大的，呃……
莫千娇眼睛瞟向前面的葵，看着不过四十，没想到已经180+了。
但想想也是，如此修为，除非是天才，否则怎么都得百岁起步。
不需要飞行后，小泉也从涂山冉冉尾巴里跳下，跟在后者身边新奇的打量这个别具一格的新营地。
路过的战士们好奇打量她们，眼神或好奇、或警觉、或探究，时不时交头接耳，却也没停下训练。
穿过两个训练场，再拐过一个驿站后，她们终于到了此行目的地——一栋简陋的大型休息屋。
方至门前，莫千娇便一眼瞧见了挨在一起的李子英和鹤归云，以及一旁捧着丹书翻阅的苏长春。
再一一扫过，靠着柱子不知写画什么的关思敏，另一边远离人群盘腿打坐的陈惜玥，聚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上清和书院弟子，以及或坐或站的其他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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