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子笑道：“师兄，卫郯是什么人？有几件事能瞒过他的眼睛？二皇子若指使人杀了他大哥，卫郯只要逼问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没有杀人。”
“所谓做贼心虚，他一个武夫没有表演的天赋，卫郯只需诈他几句，他就瞒不住。所以不需要小熊子作证人，卫郯也会知道是他干的。留着小熊子反而坏事。”
小邓子点头：“师弟说的对，若是卫郯想包庇自己的儿子，即便有证人也没有用。这种事一般都是暗中处理，不会公开，不需要直接证据，怀疑就够了。”
过了一会，：“师弟，那什么时候动手？怎么样做才最保险？”
小毛子道：“行刺不能再借助他人了，必须咱们师兄弟亲自出手，而且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三皇子。要让他感到震惊，这样表情才会自然，而不是像故意演戏一样。别忘了卫郯那双眼睛几乎能看穿一切。”
“师兄，大皇子早就住在宫外，府上也有不少高手保护，除了咱们俩，别人去了只怕办不成，一旦暴露了，麻烦就大了去。”
小邓子来回走动几步，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师弟，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大皇子死了，卫郯就算事后明白是老二萧北所为，他会不会装作不知道？你可别忘了萧北可是北梁李太后的儿子，卫郯不会舍得杀他的。”
“还有，如果皇后薛凤包庇儿子，或者又找个替死鬼顶包呢？卫郯会不会也假装认了？”
“再者，如果皇后见自己的儿子杀了大皇子，怕卫郯治罪，她会不会孤注一掷，干脆谋反？趁着卫郯不在京都，宣布皇帝驾崩，让儿子登基称帝。”
“别忘了，十几年来朝政大权几乎全部在她手中，薛凤完全有能力控制局面，并且传国玉玺也在她手中，她如果派心腹部将立马控制兵权，到时候，即便是卫郯回来了，只怕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小毛子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薛凤这娘们有吕雉之风，她一旦提前动手，卫叁等人的兵权，她可以立马夺过来。听说兵部尚书朱元文的女儿好像还准备嫁给萧北，两家准备结亲。这样一来，更加没有人敢反对她。”
小邓子：“所以咱们不得不防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咱们杀了大皇子，就白忙活了，反而替老二做了嫁衣。”
“师兄，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不干了。”
小邓子笑道：“不！要干，而且要大干一场。”
“怎么做？”
小邓子冷笑道：“你说要是咱们不杀死大皇子，而是把他废了，你说他还有资格做太子吗？”
“师兄，你说仔细一点，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怎么个废了他？”
小邓子：“大皇子虽然已经成亲，却还没有子嗣，你说咱们要是把他“净身”。让他成为断根之人，他还有资格当太子吗？卫郯总不会选个太监做储君吧？就算卫郯愿意，满朝文武大臣会同意吗？”
“重要的是，他断根之后，要是得知是二皇子派人所为，那他的怒火会找谁发泄？他会找谁报仇？呵呵，到时候太子当不成了，但是王爷还可以当的嘛，报仇还是可以的吧？”
“卫郯得知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了太监，你说他会不会吐血？这是不是比杀他更难受？他不是假太监吗？那咱们就让他儿子成为正太监。咱们从心理上慢慢折磨他，这比一刀宰了他，更有意思。”
小毛子笑了，点头：“师兄果然高明，杀人诛心，咱们慢慢折磨他。”
“不杀大皇子，薛凤也应该还不会谋反，不会狗急跳墙，这样咱们既达到了目的，又能减少风险。太妙了，实在是太妙了。”
“师兄，那不如咱们就把水搅浑，咱们在案发现场，留几件翠绵宫的物件，嫁祸给三皇子，并且这个物件要牛头不对马嘴。”
“师兄，三皇子好像有一把象牙做的折扇，当初还是卫郯赏给他的，你说把它遗留在案发现场会怎么样？”
小邓子：“啊？若是这样三皇子不就说不清了？别把证据搞得太死了，到时候水没有搅浑，倒把三皇子给搭进去了。”
小毛子笑道：“现在是深秋，天气渐渐寒冷了，谁还会随身带把夏天的折扇？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卫郯的脑子，岂能不明白这是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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